“就是!你他媽誰啊?“張慧明單手掐腰,手指著依噶布罵道。
“葉天!原來罵人這麼爽啊!”罵完依噶布,張慧明回頭對我說。
我心說大小姐,你以前常常罵人的好不好?現在在這裏賣萌,真可恥。
“葉天!你看這是什麼?”林幻兒手裏拿出來一張符篆,一揮手點燃了,我對於符篆還真的是外行,隻能是把臉湊過去仔細觀瞧,可是一看,眼前就出現了恍惚,感覺到有些頭暈目眩,不好,上當了。
心裏明白過來,身體也軟倒了,但我感覺到自己沒有摔倒在地上,反而好像是在一個人的懷抱裏麵。
“林幻兒!你要幹什麼?”張慧明氣急敗壞的聲音響起。
“帶他走!走的越遠越好!好好的對待他!”林幻兒小聲的說道,我感覺有隻手溫柔的撫摸著我的臉頰,一滴溫熱的淚水滴在我的臉上,滑落到我的嘴角,一種鹹澀的味道。
“林幻兒!你這樣做他不會原諒你的,我總以為你認識葉天時間比較久,你會更了解他,但是現在看來,你並不了解他。你還是把他叫醒吧!”張慧明說道。
我想要睜開眼睛,可是一用力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悠悠的醒來,頭還有些沉,我使勁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藍天白雲,一輪太陽高高地掛在空中。
“師傅!你醒了!”淩遲探過頭來問道。
我一骨碌身爬起來,手抓著淩遲的肩膀問道:“林幻兒呢?”
“她跟那個依噶布走了,我知道你不會罷休的,所以我就沒有帶你離開,這裏就是月牙山的入口,咱們可以進去找她。”張慧明的聲音傳了過來。
張慧明把發生的事情,大體上跟我說了一下。有些事情我很清楚,畢竟當時我並沒有立即昏迷,我明白是林幻兒用自己換來了我們的自由,我不知道依噶布為什麼要那樣對待林幻兒,也不清楚他為何要對我如此?
張慧明告訴我,在我昏迷之後,林幻兒主動跟依噶布走了,他們去了南巫森林,在我們腳下滑動的大地,其實是一隻巨大的老山龜。
老山龜就跟睡不醒一樣,一直閉著眼睛,依噶布不知道跟它說了什麼,老山龜沉到地底去了。
她還告訴我,林幻兒並沒有危險,因為依噶布對了你幻兒十分的客氣。
我沒有說話,接過張慧明遞給我的背包,走到淩遲麵前。
“淩遲!現在事情有了變化,如果你相信我,我會把喜鵲給你帶回來。但是你,還是趕緊回去吧,或者找個地方等我出來。這裏麵太危險了。”
“師傅!我不怕危險!我會跟你一起去,從小到大我都是這樣混著,從來沒有這麼認真過,你就讓我跟著你吧?”淩遲很認真的說道。
我轉身看著張慧明,剛想張嘴。
“你別跟我說!你也知道,你去哪兒我肯定去哪兒?”張慧明撅著嘴說道。
我沒有說話,轉身走進南巫森林,在外麵的時候,還感覺不出來,這一走進來才發現這裏麵居然有一條小路,這條路也就是一尺來寬,路上長滿了雜草,很顯然好久沒有人走過了。
這一走就是一天,路上並沒有什麼危險,盡管時不時的有一些受驚的動物出現,但整體上來說,還是安全的。
眼看天就要黑了,盡管我心急如焚,恨不得一下子就找到林幻兒,但看了看一臉疲憊之色的張慧明跟淩遲,我還是決定先休息一晚,明天再繼續趕路。
也趕巧了,正好這地方有一片不大不小的開闊地,我們收拾了一下,支好帳篷,點起篝火。
簡單的吃了點東西,補充了水分,三人圍坐在篝火邊誰也不說話,一是太累了,二是都在想事情。
"葉天!不大對勁!這天怎麼這麼黑?"張慧明的一句話打破了沉默。
我抬頭一看,的確是。整個天空好像有一張幕布一般,黑的透亮。
淩遲打開手電筒照了照,並沒有什麼發現,隻是感覺有些陰天,沒有星星!
我也沒有在意,但是張慧明的臉色卻不好看,好像擔心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慧明!你看出來什麼?"我走過去,握著她的手問道。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剛才明明是很好的天氣,怎麼可能突然就陰沉下來了?"張慧明憂心忡忡的說道。
"師娘!沒事的!你難道沒聽說過,六七月的天就跟孩子的臉一樣嗎?說變就變,這熱帶氣候就這樣也說不定!這一說還真難受,衣服濕答答的黏在身上!"淩遲一邊說著,一邊扭動著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