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恭敬地站起身接過林幻兒母親遞過來的茶,林幻兒的母親跟我講述事情的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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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幻兒的父親叫林恒,她的母親叫藍笛。林家世代隱居在此,這地方叫隱仙穀。現在掌權的是林幻兒的爺爺林戰,這裏還有其他兩大家族,一個姓花,另外一個陸。
一直以來,林家實力最為強大,也就理所當然的執掌著隱仙穀,可到了林恒這一輩,卻隻剩下林恒一人,原本以為林幻兒這一代可以好一些,藍笛卻接連生了三個女兒。
這讓林家一時間風聲鶴唳,大家都清楚如果沒有子嗣,對於林家來說意味著什麼,可以說林家已經走向陌路,現在林戰活著還能說了算,全仗著他非凡的實力。如果有天他死去,林家麵臨的將是土崩瓦解,樹倒猢猻散。
有道是禍兮福所倚,在林幻兒五歲的時候,事情一下子出現了轉機。
在隱仙穀有個規矩,就是孩子出生五歲的時候,都要進行一次血脈檢驗,主要是檢測血脈的返古程度。在那次檢測中,林幻兒的血脈達到了完美級別。
這讓林戰大喜過望,幾乎把所有的資源都用在了林幻兒身上,林幻兒也真爭氣,在同齡人中一直都是頂尖的存在,還是落下麵的人一大截的那種。
為了保護林幻兒,林家可謂是煞費苦心,即便如此也還是出事了。一年以前林幻兒禁不住別人的誘惑,非要獨自外出試煉,家裏人一致反對。
林戰告訴她,那些出去試煉的都是尋常人家的孩子,為了尋找奇遇而已,而林幻兒根本用不著。
可是林幻兒根本聽不進去,留下一封書信,跟著別人偷偷的離開隱仙穀,從此音信皆無,一直到她應該回來覺醒血脈的時候,也沒有回來,這讓林戰勃然大怒,排出多人尋找,都沒有消息,就在快要放棄的時候,我們回來了。
隻是林幻兒已經變了許多,首先丟失了一魂一魄,其次血脈被我的血所玷汙,並且跟我簽訂了血脈契約,同生共死,這讓林戰勃然大怒,當時就要殺死我,是林幻兒以死相逼,這才留下了我的性命。
藍笛說完,我久久沒有說話,原來在我睡著的這段時間,也已經發生了很多事情,隻是我剛剛知道而已。
見我不說話,藍笛繼續說道:林幻兒錯過了血脈覺醒的最佳時機,而且現在還不能立即覺醒血脈,因為需要為她招魂,這件事情難度也極大。
我問藍笛,我可以做什麼?有沒有需要我做的事情,隻要是可以幫助林幻兒,做什麼我都心甘情願。
哼!說的好聽!你現在的實力,連自保都做不到,更別說救人了,你還是省省吧!坐在一旁的林恒冷哼了一聲。
"我真的什麼忙都幫不上嗎?隻要是可以幫助幻兒,我真的做什麼都可以?"
"真的讓你做什麼都可以?"
房門一看,一個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如同洪鍾一樣。
林恒跟藍笛都站起來躬身施禮,口稱父親。
我也急忙站起身,深施一禮,但是老人家向旁邊一躲。
"小子,真的隻要可以救幻兒讓你做什麼都可以?"
林戰身高一米九多,膀闊腰圓,臉上沒有胡子,看年紀也就是五十出頭的樣子,精神矍鑠,雙眼炯炯有神,目光深邃,不能盯著他的眼睛看,很容易暈眩。
我很鄭重的點了點頭。
"好!好小子,幻兒沒有看錯你!諾!給你!你自行了斷吧!"
林戰一伸手,一把黑色的三棱錐扔到我麵前的桌子上,這三棱柱看材質應該是鎢金的,長不過二十厘米,通體烏黑,三棱的表麵刻畫著無數看不懂的符號,這應該是一把帶又特殊能力的刀。
林戰的動作,讓林恒還有藍笛都有些呆滯。
"父親!這?"林恒上前用詢問的目光問道。
林戰沒有回答林恒的問話,而是冷冷的瞪了林恒一眼,林恒趕緊退到一邊。
"爺爺!您好!您隻要是說明白了,小子一定照辦!"
我沒有伸手去拿那把三棱錐,而是開口問道。
"哼!你口口聲聲說為了幻兒,什麼都可以做,現在又不敢了?我最瞧不起你們這些就知道耍嘴皮子的人。"
林戰說完,一屁股坐在桌旁,一臉鄙夷的看著我。
"我葉天,生來如此!林幻兒是我的女人,如果我的死可以讓她開心快樂,我死去又何妨,隻是我過了那個十七八歲衝動的年紀,我現在會考慮更多,我隻想知道我的死值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