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我跟你年輕時候,一起學習,一起放風箏,一起追女孩子,如今大哥先走一步了,不能在你身邊照顧你,為你善後,你自己要學會麵對,學會長大。”陸判就跟一名女子一樣,臉上真情流露。
我勒個去,什麼情況?陸判跟閻王這兩個大老黑不會真有一腿吧?想到這裏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鬼厲看著這一切,臉色更加的猙獰、難看。
“都去死吧!大不了魚死網破,陸判,你以為沒有了你,我就用不了判官筆生死簿了嗎?”鬼厲說著再不做停留,手上用力。
陸判的心髒在鬼厲手中眼看就要被捏碎了。
可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突兀的出現在鬼厲身後,他一伸手抓住鬼厲攥著陸判心髒的手。
鬼厲臉上浮現出一抹驚異的神色,想來他沒有意識到會有人突然出現在他身後,而且是毫無征兆,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本能的反手一抓,站在他身後之人,身形轉動,躲開了鬼厲的攻擊,但是他抓住鬼厲的手卻並沒有鬆開。
鬼厲不得不再次出手,掌刀斬向對方的手腕,迫使對方鬆手,因為他發覺被對方抓住的手有些發麻,使不上力道。
對方並沒有因此鬆手,而是揮著另外一隻手迎上鬼厲的攻擊,兩人可以說在很小的空間打在一起。
我可以看清楚跟鬼厲對戰之人的樣子,他黝黑的臉膛,滿臉絡腮胡子。他的胡子很有特點就跟一根根鋼針紮在臉上一樣,有點張飛李逵的味道,看年紀也就是三十來歲,這人我不認識,可是卻有些麵熟,好像在哪兒見過,一時半會兒卻想不起來。
陸判看到這人出現,居然笑了,笑得跟個孩子一樣,或許是太激動了,牽動他胸口的傷勢,血不受控製的從他嘴裏湧出來。
"你是閻王?你怎麼恢複了?"這時候鬼厲的一句話打破了我心中的猜測。
這黑臉大漢居然是閻王,怪不得我看起來有些麵熟呢?這不就是農村過年年畫上的閻王嗎?這才是閻王!身高足足有兩米,膀闊腰圓。
"很奇怪吧?你一直忽略了一個人,那就是我大哥!"閻王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指著我,翹著蘭花指朝我拋了拋媚眼。
我感覺五髒六腑一陣翻滾,險些吐了,這跟閻王偉岸的形象根本就不符合,這說話的語氣跟動作也太娘了。
"兄弟!你跟這小子什麼關係?從你帶他回來我就覺得不對勁了,你倆是不是有一腿?"
陸判一臉氣憤的表情,我終於知道這倆貨不是有一腿那麼簡單了,這要是說出去,地府閻王很陸判居然是……唉!說出去也沒人會相信,我這遇到了都感覺不可思議,就跟做夢似的。
"我跟他什麼關係?還用跟你彙報嗎?咱們隻是哥們兒,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閻王忸怩作態,我看不下去了,再看下去非吐了不可。
"那你幹嘛不鬆手?你還是心疼我對不對?不然你鬆手讓我死了算了?"陸判居然玩起了一哭二鬧三上吊,我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瞬間坍塌,幹嘔起來。
花千隱也忍不住露出嫌棄的眼神,隻是孟婆等人好像早就已經習慣了,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抓緊時間恢複傷勢。
站在生死簿上的封印惡魔一臉大大的問號,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撓著頭皮,搞不懂狀況的樣子!
咦?好機會!能不能趁著這個機會把封印惡魔給收拾了,這樣一來隻剩下鬼厲也好收拾一些。
我看了看如今的形勢心裏默默分析,花千隱孟婆傷勢都無礙,還可以再戰,地府其餘眾人傷勢有些重,最重的是陸判,賈閻王應該是在我血液的作用下,恢複正常。
我又看了看門外,鬼厲進來的時候把門給踹碎了,所以門外的情況可以看到一些,門外站滿了全副武裝的黑衣人。這架勢外麵是天羅地網,想要衝出去並不是最好的辦法,隻有殺了封印惡魔,抓住鬼厲當人質,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一旁的陸判跟賈閻王彷如無人的拌嘴,陸判為了說話方便都快走到鬼厲跟賈閻王打鬥的地方了。
這倆人真是活寶,就跟吵架的小兩口一樣,而且越來越有臉紅脖子粗的架勢。
"姓陸的你閉嘴,要不是為了躲著你,我也不至於離開地府去體驗凡人的生活?"
"你居然叫我姓陸的?當年咱倆如膠似漆的時候,你可是都叫我親愛的陸的?你是躲著我?我一直以為你那隻是貪玩,所以我一直苦苦等待,可是你卻熟視無睹,不得已我才聽從了鬼厲的建議,要不然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