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父親去世後,還能讓蒙古停手的除了母親之外,就隻剩下蘇扶了。
蒙古沒有將那一拳頭揮下,鬆開了拽住微胖青年的衣領,隻是目光冷冷的就盯著他看。
微胖青年爛泥一般大口喘著呼吸,臉色異常慘白的根本就不敢說話。
“你,你打人,我報警了。”利嘴女人大聲喊道。
蒙古將頭偏轉過去,原本寬厚的臉龐上卻被濃鬱的冷意覆蓋,在配合他高大無匹的身材。居高臨下的望過去,淩厲的眼神嚇得尖嘴女人畏縮的往後退了一步卻也不敢在說報警的事情了。
“傷到骨頭了麼?”蘇扶皺著眉頭朝蘇小幺問道。
“車過來的時候我就跳了,隻是擦破點皮而已,沒什麼大事。”蘇小幺搖了搖小腦袋,停頓了一下,她又輕聲道;“哥,這事就這樣吧,別鬧大了。”
蘇扶聞言眼神不變的淡淡道;“上車,我送你去醫院。”
話音落,他又扭頭看向了蒙古,溫聲道;“古子,我朋友給我帶了一隻三十年份的野山參,你先拿回去給嬸吃。”
蒙古他媽媽早年身體就不太好,在經曆了丈夫的離世之後打擊很大,這幾年身體出了各種小毛病也好幾次進過醫院了。這不前段時間突然在家裏昏倒了,身子一下就垮了下來現在隻能臥病在床修養了。
這三年蒙古媽媽待他極好,讓蘇扶感受到了親情的溫暖。所以,他就托人找了野山參想要給蒙古媽媽補補身子。若是吃著好的話,他倒是可以在托人購買些。
“嘿嘿。”蒙古咧嘴開心的笑了笑,先前的凶神惡煞在瞬息就消散的無影無蹤了。但很快,一抹不好意思就浮現在了他臉上。雖然他不知道野山參要多少錢,可價格肯定不會很便宜。這份大禮他挺難為情收下的,隻是一想到家裏母親的傷病,他眼神又是一黯。
呲了呲牙,蒙古歉聲道;“扶哥,麻煩你了。不過,我有點事需要出去,要不等待會回來的時候我在過來拿吧。”
蘇扶點了點頭,笑道;“行,我今天沒事都在家裏你回來了就直接過來吧。”
“嗯,扶哥,那我先走了。有什麼事情,你隨時打我電話。”說著,蒙古斜眼睨了微胖青年一眼,目光裏麵的警告意味很是濃重。
微胖青年見狀嘴角抽了抽,忙不迭的就低頭下去。有這麼一個強勢的巨漢在,他哪裏還敢起其他小心思。
蒙古和蘇扶目光相互交錯了下就朝外麵出去了。
蘇扶隨即也轉身朝寶馬車的方向過去。
“啊!”一聲驚呼讓蘇扶的腳步一滯,他扭頭看過去,正好看見蘇小幺正麵容痛苦的半彎了身子。
蘇扶又重新走了過去,問道;“還能走嗎?”
“能。”蘇小幺應了一聲,才剛邁出去她就又啊喲了一聲。
蘇扶鼻息微重,烏黑的眼珠轉動了一下。他輕吐出一口氣,修長的手臂半彎起,一個攔腰就將蘇小幺抱了起來。
“啊!”
蘇小幺完全沒有想到蘇扶會抱她起來,猝不及防之下驚叫聲就響起了。
“哥,我,我能走。你,你要不放我下來吧。”蘇小幺俏臉發燙的低聲說道,聲音到最後漸漸的細弱蚊聲了。
蘇扶沒有理會蘇小幺的話自顧自的徑直朝前,走到了後座車門,他放下了蘇小幺,猛地轉頭麵無表情的看向了尖嘴女子,淡漠道;“鑰匙。”
尖嘴女子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遲疑了幾秒,她還是走過去將車鑰匙還給蘇扶了。
蘇扶打開車門後,在蘇小幺錯愕的眼神裏,他又一次將其抱起放進了車座裏。
等到寶馬開始發動的時候,蘇小幺才輕咬著紅唇說道;“哥,能不能別去醫院。我,不太喜歡醫院的味道。隻是些許皮外傷而已,去藥店買點雲南白藥塗抹就行了。”
蘇扶於是就開車到了附近的一家藥店買了一堆清理外傷的藥品。
停好車後,蘇扶又一把抱起蘇小幺往樓上走。
依偎在蘇扶懷裏的蘇小幺雙頰羞紅,低著頭,小心髒怦怦直跳,隱隱似有要跳出的趨勢。
人小也有好處,那就是體重輕。以蘇扶抱人無數的經驗來看,蘇小幺的體重大概是八十五到九十斤,所以抱著她上樓沒有很吃力。
蘇小幺被輕放到沙發上脫離蘇扶溫暖懷抱的一瞬間,一股道不清說不明的失落感驀然間就從她心底倒映了出來。
蘇扶半蹲在地板上,從一堆東西裏麵取出了棉簽,又擰開了雲南白藥。
“哥,我自己來吧。”蘇小幺連忙說道。
蘇扶將沾染了雲南白藥的棉簽輕輕的擦拭在了蘇小幺受傷的膝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