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痕“不要說話了”化學老師,停止正在書寫的筆,低聲無奈說道。
“啊!怎麼會呢?那女主角掉落懸崖了?哦,mygod那男主角不痛苦死了,真是的”一女生懊惱道。
“誰說不是呢?如果我是那男主角,一定自殺殉情”一男生義正言辭道。
“哦,你真是太癡情了”女生崇拜回頭道。
。。。
“知道為什麼我遲到了嗎?今天路過一棵樹,樹上有隻鳥竟然把屎拉到我頭上”一男生氣憤不已。
旁邊女生漫不經心卻很禮貌問;“這就是你遲到原因?”
“當然不是,我當時怒發衝冠,就爬樹上,把鳥窩給端了”男生豪氣幹雲道。女生直接不可思議。
“哇!你手上帶的是什麼?”
“手鏈啊”
“哦!好漂亮呀!”
對方對著他的眼睛擺擺手“這就一骷髏,還是純黑色的,你說它好看?”
“你們不要說話了,好不好?這節課很重要的”老師聲音細小溫和。
教室依舊低語一片。小眉小聲鄙視的嘟囔道;“您要是講得不枯燥,乏味也確實難為您了”
焉聆聽見,小聲打趣道;“是呀!哪有咱家張老師教的好呀!那整個一清晰,簡明,大氣。”小眉一聽頓時喜笑顏開,微揚下巴,道;“那是”
“你們聲音小點,行嗎?”老師又再次說道。
“你說這老師的聲音怎麼就放不大??”小眉皺眉疑惑道。
“估計你按鈕沒找對”焉聆肯定道“不過,以你呢也就不用找了,智商局限”
“你放屁能不能別這麼臭啊?”
焉聆眨巴了下無辜的眼睛,帶著疑問;“你放屁是香的?”
“你們,你們能不能像薛洋同學一樣,哪怕睡覺也別打擾其他聽課的同學?”老師真誠的大怒道。
教室裏同學們環視一周互相對視一眼,齊刷刷的轉頭看向薛洋。此刻,大家都沉默了。。。
秋天的下午涼涼爽爽,一陣風吹卷起地上殘敗的落葉,像是在履行某種承諾般,帶著葉片飛起,落下,飛起,落下。。。周而複始,不拋不棄。。。風緩緩的托起樹枝上那零星的枯葉,飛舞在蔚藍清澈的天空下,留下一段可比流星般的絢麗弧線,悠然而落。
在這清爽的午後,一身穿淡青格子衫,淺藍牛仔的少年,平靜而落寞的站在高三教學樓的拐角處。他的眼睛淡漠的注視著前方;焉聆和薛洋圍著石桌坐著,焉聆時不時的扶額表明自己的崩潰—--這男生天生的弱智?-----這麼簡單的題都不會?---還是自己剛講過的。在石桌三米處,薔英屈膝坐在草地上,眼睛平緩的劃過書本。寧浩則靠在一米內的一顆白楊樹上。聽到焉聆與薛洋互相攻擊,一個說一個笨的無與倫比的不可思議;一個還擊一個老年癡呆得的是空前絕後般的無可救藥。一個說一個愚蠢的體無完膚,一個還擊一個冉的一塌糊塗。薔英不動聲色的淡笑著,寧浩笑的是前仰後翻,直到焉聆與薛洋冰冷如劍鋒的眼睛射過來,他才蔫蔫的。薔英時不時向他投去同情的目光。
他轉身,麵沉如水,步伐不疾不徐的離開。似乎一切萬物都與我無關,天地寂靜,生靈沉睡。。。
顧晴盯著他,房間一片沉默。他通過窗戶,靜靜的看著窗外那慘敗不堪的梧桐樹,樹葉枯黃,枯枝交錯,在秋風下同時瑟瑟發抖。在怕什麼?怕葉子一去不返,荒涼了今世的纏綿?相聚一季,是否可允許我來世與你相約?你會忘記曾經那些點滴的過去?還可以再次牽手到夕陽西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