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樊尚與伊薇相識於帕萊斯爾葡萄園。
帕萊斯爾酒莊的莊主奧克塔夫,年紀40歲出頭,法國人的大眾長相,特別之處,隻是他的一雙眼睛格外有神,深邃而睿智,仿佛能看穿什麼,沒有一定的霸氣與魅力的人,絕對不敢與他對視。奧克塔夫的妻子艾米麗,來自法國南部一個經營自創品牌服飾的家族,打造的服飾品牌已有上百年的曆史,受過家庭良好的教育培養讓艾米麗有著貴族般的高貴與優雅,每次說話都是微笑著,嘴角上揚總是呈現恰到好處的角度。他們的兒子正是樊尚,12歲正處在叛逆時期的耍酷耍帥的毛頭小子。
奧克塔夫沿襲了家族的產業,他有著天生與來的葡萄酒素養,加上對酒的愛好,年紀輕輕的他就成了最有能力、最專心敬業的釀酒師,他的酒鼻子可是遠近聞名的。後來,從父輩的手裏接過這座莊園,一個三層別墅,一個近五百傾的葡萄園。如今,他與相交多年的朋友德裏合作,他來負責管理葡萄園,釀酒等各項事宜,德裏負責葡萄酒的銷售以及市場推廣。
德裏有個女兒索菲,比樊尚小兩歲。索菲和父母住在離莊園八十多公裏的科裏克城。科裏克是一座現代時尚的城市,但索菲從小就喜歡來葡萄園,相對於葡萄園,她更喜歡樊尚。大人的眼睛是最清楚不過的,隻是孩子都還小,年齡未到,所以彼此都很默契沒有提出這樁姻緣。奧斯塔夫這個大伯伯,索菲也知道是非常疼她的,因此經常向這個伯父撒嬌,以換得更多的糖果和寵愛,以及與樊尚玩耍的機會。
暑假來的時候,她總是迫不及待的想來葡萄園找樊尚玩。可是近幾年因為自己母親身體虛弱不適,所以都留在家裏陪伴母親,但心思早就飛向了葡萄園。索菲的母親麗莎,年輕時也是標致的美人,可惜身體一直孱弱,常年處於調理之中,卻不見好轉。現在瘦得肋骨、鎖骨明顯的突出,瘦得稱不上骨感,少了一分性感,多了一分憐惜。今年的假期剛到,難得母親身體已有好轉,氣色不錯,心情更是大好,就讓她去葡萄園玩些時日,怕總讓她在家陪伴自己,憋悶壞了孩子。
一身漂亮的白色小洋裝,如果插上一對翅膀,真像天使一般。金發碧眼正是形容她的詞彙,大大的眼睛,藍色清澈的眸子,像一汪湖水,清得見底。不管是誰見了,都會忍不住喜愛,想多看幾眼。她笑起來,像給人喝了蜂蜜一般,一直甜到心裏。
索菲這次來莊園度假,正是伊薇和樊尚相識的第二年——1995年。不得不提的是,法國的天氣非常好,早晚溫差明顯,日照時間長,雨水適中,非常適合釀酒葡萄的生長,如果這樣的好天氣一直持續到葡萄成熟,絕對是一個可以釀造出絕世美酒的好年份。
伊薇從樊尚口中聽說過索菲這個人,但一直沒有見到。正巧這一天,在去葡萄園老地方的路上,遠遠的看到樊尚也朝這個方向走來,身後還有個白色穿裙子的女孩。樊尚喜歡穿白色衣衫,又來了個一身白色打扮的女孩,又聽聞是很漂亮的女孩子,心裏有些失落,有著說不出的滋味。樊尚走近了,遠處的女孩相貌此刻清晰的印在她的腦海,這是一輩子也忘不了的美。
“薇薇,她是我和你說過的索菲。”樊尚介紹完這邊,轉頭對索菲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妹妹,她叫伊薇。”
“你好!”伊薇點點頭,微笑著打招呼。
“認識你很高興!”索菲卻很開朗的笑著,露出一排整齊的小牙齒。
“你們玩吧,我家裏還有事先回去了,改天見啦!”過了一會兒,伊薇輕輕的說道。伊薇單親的家庭,多少讓她變得有些敏感,孤僻,以及對突兀的陌生感到不適應。伊薇不想在此地待下去,覺得渾身不自在,和索菲示意了一下就轉身離開了。
“不去那兒了嗎?”樊尚追上前問道。
“今天不去了,改天吧,你好好陪一下索菲吧,我還有事!”伊薇細聲說道,臉上看不出任何不開心的情緒。
“好吧,我改天去找你!”樊尚看著她的背影漸行漸遠。那背影靜靜的移動,有點落寞,有點孤單。
“是因為我在這兒,她才離開的麼?”索菲關切的問。
“不是的,可能她真有什麼事吧!”樊尚也在心裏嘀咕著猜測著,伊薇從來沒有這樣見一麵就匆匆回去的時候,剛才看到她的時候,也感覺到了伊薇有那麼一點不開心,臉上的笑容也都很勉強,隻是索菲在這裏,他就算想問,不停的追問,伊薇不想說的話,也絕不會說的,伊薇就是這樣一個倔強要強的孩子,自己憋在心裏,反而更讓他心疼。
接連幾天,伊薇沒有再來葡萄園,樊尚也有些應付不來索菲的機靈古怪,很少有獨處的時候,更別說是隻身去葡萄園或是去找伊薇了。但心裏還是覺得空空的悶悶的,少了些什麼,雖然索菲在這裏,她活潑快樂,嘴巴不停的說,除了吃東西的時候,是安靜的,其他時候都是吵吵鬧鬧。看來,她是個呱噪的天使啊。熱鬧是熱鬧,就是覺得日子過的漫長而無聊,與伊薇在一起,靜靜的呆著不說話,也會覺得時間飛快,白天轉眼就到天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