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外青山樓外樓,一點相思,兩處閑愁。”
“此情無處可消除,才下西樓,卻上青樓。”
...
落日餘暉,殘陽如血。
一抹暖洋洋的霞光斜射如蔚藍的海幕,照在來來往往的行人身上,格外溫暖。
黃昏已是落幕,然而少年熾熱的內心卻沒有一點落幕的意思。
紅衣似血,邪魅如魘,玄無道如同幽靈一般,漫無目的的迷失在了這座充滿玄妙的未名城中,煢煢孑立,格格不入。
玄無道走過了很多地方,發現過許多和記憶重合的部分,那似曾相識的一幕幕不斷的衝刷著他那稚嫩的腦海,久久揮之不去。
少年站在遍布五光十色的紫檀高樓之下,覺得格外渺小。
臨仙樓!
入眼的是三個恢宏壯闊,不容褻瀆的威嚴大字,震撼人心。
就連玄無道也被這別具一格的氣勢所震撼,原因無它,全憑那傳入耳畔的鶯鶯燕燕,靡靡之音。
以及那花枝招展,搔首弄姿的...絕色女郎!
“一座青樓取名都這麼的...詩意,當真是我玄無道提不動刀了,還是這樓中之ji飄了!”
“時代的進展太快了,真性情之處果然是處處不可少啊!”
紅衣少年長歎一聲,隻覺得不可思議,又頓覺物是人非,歲月蹁躚,恍如隔世。
“公子所謂何歎?莫不是為那新來的,東姑娘?”
就在玄無道自怨自艾,悲天憫人之時,一道疑惑而放蕩不羈的狂放之音從身後傳來,中氣十足。
玄無道下意識的轉過身來,迎著那聲源看去,眼眸輕輕上佻,雙目無神,很是暗淡。
來者是一位大放光彩的中年儒士,衣衫之上懸掛不少精美雕飾,古玩玉佩折扇高帽,無一不少。
這種詭異的搭配本應看上去極其詭異,可是放在那位到來的儒士身上卻極其協調,渾然一體,格外自然。
那儒士沒有在意玄無道的低沉心緒,反而一副自然熟的模樣,繼續侃侃而談。
“據說那東姑娘是前幾日才來臨仙樓的,一襲白衣勝過萬千白雪,一笑傾城,再笑傾國,魅惑眾生,簡直就是迷死人不償命。”
“隻可惜那東姑娘賣藝不賣身,否則...”
中年儒士抬起頭四十五度仰望落幕星空,眸中滿是落寞,感慨萬千。
等到收回來的時候給了玄無道一個“你懂的”眼神,讓他自行領悟。
“這是把我當成“同輩中人”的嗎?這個“遷客騷人”!”
玄無道心中早已給他打上了淫棍,色狼的標簽,還想讓他與之同流合汙,真是...簡直找死。
還真把他當成所謂的“嫖客”了,他來這裏隻是迷亂之行,覺得這裏或許有不一樣的收獲,卻沒想到遇到這個其貌不揚的客人!
看著溫文爾雅,擁有極其豐富的修養內涵,說話不卑不亢,中氣十足。
卻沒想到語不驚人死不休,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隻是伸手不打笑臉人,玄無道還不至於給自己平白添堵,這位看上去很儒的客人對他沒有惡意,反而隱隱有一副看“吾輩中人”的表情,很是提攜,看重。
不過那個妙不可言的眼神玄無道還真是一看就懂,那儒士還是有幾分實力的。
“東姑娘可是純血人族哦,在這裏可不多,傾城絕色,能見上一麵就是我等福分,若是能一親芳澤,甚至是...那麼孤浮便是萬死,也不...”
中年儒士眸中滿是猩紅之色,仰慕之意溢於言表,大有不顧一切,為愛癡狂的癲狂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