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輛電瓶車停在夕雨的麵前,“夕雨這麼晚了,一個人要去哪裏啊?”玉蘭大聲的喊著夕雨。玉蘭是夕雨的好朋友,兩個人親密無間。夕雨一臉倦累的說,我也不知道要去哪裏。玉蘭說快上車吧。去我家,我才不允許你一個人在外遊蕩了,太不安全了萬一遇到壞人了可怎麼辦?
剛進玉蘭的家門,便聞到廚房裏飄出的一陣陣香氣,夕雨知道那一定是海濤在做飯,海濤是玉蘭的老公,兩人結婚多年一直恩愛有加。海濤聽到夕雨的聲音便出來熱情的打招呼,隨後又投入到了廚房內煙油繚繞中。夕雨對玉蘭說你可真幸福啊,海濤每天都會幸福快樂的為你下廚燒飯,而我家的子帆卻總是把廚房當成戰場。
海濤似乎是聽見了夕雨和玉蘭的談話說:“我哪裏是幸福快樂的下廚房哦,我完全是被玉蘭逼迫出來的,你知道麼?她簡直就是一個女皇帝,而我就是日夜不停為她服務的小奴隸!”海濤一邊調侃一邊把鍋鏟碰撞的吵菜聲敲的更響了。
而玉蘭則在一旁偷著樂說:“你大可以不做我的小奴隸啊,你也可以讓我服侍你嘛,隻要你不嫌我做的菜放多了鹽或是沒放油。”海濤則又在廚房內為自己打抱不平了:“夕雨你聽見了麼?這都是玉蘭使的詭計。”夕雨大笑著說:“可偏偏就有個男人心甘情願的中玉蘭的詭計喲,世上若有個男子願意為我一個星期燒兩三次飯菜,我嫁一千次也願意了!”
海濤聽了夕雨的話,隻得無奈的搖頭。
短短的時間裏海濤便燒好了一桌五香味俱全的飯菜。玉蘭急忙的擺好碗筷準備開動。海濤拿起玉蘭手中的筷子說:“又忘了麼?喝感冒藥。”玉蘭撒嬌著說我不是已經快好了麼?就不用再喝了吧?海濤不語,隻是默默的起身拿起藥片及開水放在玉蘭的手中,玉蘭隻得乖乖的喝了。邊喝邊嘮叨著說真拿海濤沒有辦法。夕雨笑著說:“你是遇到這樣的好男人是幸福的沒辦法。”
飯後夕雨和玉蘭一邊看電視一邊聊著天。海濤則在一旁對著電腦安靜的畫著機械工程圖。多麼寧靜而幸福的夜晚啊,夕雨在心裏想為什麼我就無法擁有這樣寧靜的幸福了?夕雨在玉蘭家玩了很晚才回家,和玉蘭聊天使夕雨的心情舒暢平靜了許多。子帆已經回來了,看了看時間說:“去了哪裏了?這麼晚才回來。”“去了玉蘭家。和她聊了會兒天。”
“是麼?玉蘭家,我看你是和哪個男人約會去了吧?”夕雨不語。“是和哪個男人啊?你講話啊?”子帆加重了語氣問夕雨。夕雨靜靜凝視著子帆的那張臉,那張因賭博而熬紅的雙眼,那張因多疑和猜忌而顯得毫無生機的臉,覺得好可笑,笑子帆的可憐,笑自己的可憐可悲。那還是子帆麼?一個多疑不自信的男人,一個索取而不付出的男人,一個沉迷於賭博對自己人生毫無規化的男人。麵對這個男人,夕雨沒有任何的爭執,隻是很平靜的說“你說有就有吧。”那一夜又是在爭吵中度過。
第二天的陽光很好。工作不忙的時候夕雨總是喜歡一個人靜靜的倚靠在窗邊,沐浴著溫暖的陽光凝神發呆。陽光不錯心情似乎也很好,夕雨撥通了冬陽的電話,電話通了夕雨隻是不講話,隻聽見冬陽在電話的那端不停的叫夕雨,夕雨你怎麼啦?夕雨你怎麼不講話。夕雨笑了,夕雨一定要等到冬陽最最焦急的時候才發出聲音。夕雨說“冬陽,你在做什麼”。冬陽是夕雨的好朋友,似乎又不是朋友,是哥哥,似乎又更像知已。
夕雨深深的知道,在心底早已愛上了冬陽。夕雨看得出來,冬陽也深愛著自己,夕雨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愛冬陽,在夕雨對子帆失望透頂心灰意冷的時候,冬陽悄悄的來到了夕雨的身邊,給夕雨溫暖和關愛。夕雨也說不清冬陽哪裏好,兩個人總是有說不完的話題。總有那麼多共同的興趣和愛好,冬陽知道夕雨喜歡讀書、寫作,便買來書籍給夕雨看,夕雨不懂得地方就耐心的指導夕雨。
冬陽理解夕雨,知道夕雨是一個對待家庭認真負責的女子。所以,冬陽一直都在默默的等待著夕雨,他相信總有一天,夕雨會和他在一起。冬陽的愛讓夕雨很放鬆也很舒適。讓她感覺自己像是飛翔在和自由寬敞的天空下,天是那麼的藍,白雲是那麼的悠。冬陽對夕雨說,他會讓她好過上幸福的生活,問夕雨會不會和他走?夕雨問去哪裏啊?冬陽說去另一座城市,我們一起生活啊。夕雨笑了,不說話。窗外的陽光燦爛明媚,照在夕雨靜好的臉龐上。
又是一個子帆不在家的夜晚,是徹夜不歸還是夜半歸來,夕雨已經都不在乎了。子帆不在家的日子夕雨反到覺得自在,可以一個人安靜的看著煽情的肥皂劇流淚,或者讀書讀到大半夜無人打撓。電話鈴響了,是玉蘭打來的:“夕雨你今天來我家吃餃子吧?海濤包的,味道很好哦”。“不要了吧,老是打撓你。”夕雨故做客氣的回應著。“林夕雨,你要是現在不來,以後咱們就絕交”。“好啦,馬上到。”夕雨唱著小曲,快樂的穿好衣服一路小跑的去了玉蘭家。吃完香噴噴的餃子,玉蘭和海濤兩人在收獲著殘局,夕雨一個人舒服的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這時,冬陽發來信息:“夕雨,你今天說會和我一起離開的話還算麼?我可是一直都認真著了,而且我要立馬就付出於行動,明早我在車站等你。”夕雨看著那條信息愣在了那裏,玉蘭問夕雨你怎麼呢?夕雨故作輕鬆狀笑笑說沒事,突然有朋友找我急事,我要先走了。
夕雨的心裏六神無主。她想回家找子帆,她想和子帆好好的談談,她想讓子帆為自己改變,不要再賭博了,更不要再夜夜不歸宿。可是子帆不在,夕雨撥通子帆的電話,子帆不耐煩的問她有什麼事,夕雨說你回來吧,我有事要和你談談,子帆說我現在有事,有什麼事以後再談吧。夕雨固執的對子帆說,你若是不回來,我們就分手,子帆默不作聲掛了電話,那一夜子帆都沒有回來。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夕雨提著簡單的行李走了,走出家門的那一刻夕雨想在字條上多對子帆寫幾個字,可是什麼也寫不出來。未了隻是了一句“對不起,我走了,別找我。”
很快夕雨便消失在了茫茫晨霧裏。
天大亮,子帆回家,看見整潔的家裏空無一人。
或者,子帆還是不明白。
或者,子帆什麼都明白了。
隻是一切都已經晚了。
如果我當時吻了她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有的人,我們一輩子也等不來,而有的人,等來了,我們又不懂得珍惜。遇到一個情投意合的人多麼難得,而失去一個人,卻又是那麼容易,轉瞬之間,就會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