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來,我和白竹下樓準備吃早飯。一襲大紅旗袍,領口被改造的很低,露出豐滿的胸部,麵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還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膚如雪,一頭黑發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滿頭的珠在陽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鮮紅如血的嘴唇微微上揚的絕世美女,站在昨天掌櫃所在櫃台上。
我凝望著那女人的麵孔,愣了愣,這不是我昨天晚上夢裏的那個身穿紅色旗袍的不停哭泣的美女嗎?我還發現,這家名為“山中客棧”一樓大廳裏,那四根支撐起整個客棧的紅柱子顏色變得更加鮮豔了,今天的客棧比昨天的客棧變得更幹淨了,走道裏也沒有那些怪怪的味道,甚至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這客棧裏就隻有兩個“店小二”,一個胖的,一個瘦的,為了好區分,我們就先暫且稱那個胖的“店小二”叫做“小胖”,瘦的“店小二”叫做“小瘦”。這“小瘦”和“小胖”分別拿著掃把和抹布,在清潔這間客棧。
“現在幾點了?”這紅衣美女旗袍掌櫃問道。
“小瘦”朝著這紅衣美女旗袍掌櫃回答道:“回掌櫃的話,現在是十一點了。”
我聽到有些一愣,我昨天晚上到現在睡了居然快十一點了。昨天這客棧的掌櫃不是那個古怪的老頭子嗎?怎麼今天這麼快就換成一個新的掌櫃了?
“那他快來了。” 紅衣美女旗袍掌櫃說著,眼神望向了客棧的門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雖然現在已經十一點多了,但是這客棧外的天氣還是如同晚上一樣,漆黑無比的,沒有太陽,隻有一個冰冷的月亮高掛在天空之中。
這個紅衣美女旗袍掌櫃似乎藏著許多故事。我對這個紅衣美女旗袍掌櫃有太多的疑惑,我走到櫃台前,對這個紅衣美女旗袍掌櫃問道:“昨天那個老頭子掌櫃去哪裏了?怎麼這麼快就換新的掌櫃了呢?”
這個紅衣美女旗袍掌櫃一隻一句不緩不慢地回答道:“那個老頭子掌櫃死了。”
我夢到那個老頭子掌櫃被放在門上的砍刀,砍斷了頭死的,這個老頭子掌櫃還真的死了。雖然我對那個老頭子掌櫃沒什麼好感,但是我聽到他這麼快就死了,覺得有些意外和恐怖。“那個老頭子掌櫃是怎麼……死的?”
這個紅衣美女旗袍掌櫃表情變得很陰冷,她冷冰冰地沒有任何情感地陳訴道: “昨天晚上,他在這客棧裏,被人砍斷了脖子,人頭從樓梯上掉下來,死掉的。”
我聽完這個紅衣美女旗袍掌櫃說完,我心裏有一些驚訝,我昨天的夢裏那個老頭子掌櫃的人頭正是從樓梯上掉下去的。
我在我的夢裏,要是不打開房門的話,那個老頭子掌櫃就不會被砍刀砍斷脖子……想到這裏,盡管這隻是一個噩夢,但是我還是有些心虛,“那凶手找到了嗎?”
這個紅衣美女旗袍掌櫃冰冷地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我,那眼神似乎在不斷在對我說:“你就是殺人凶手。” 這個紅衣美女旗袍掌櫃足足看了我一分鍾,她才慢慢地開口,風輕雲淡地吐露道:“沒有。”
我不敢對視這個紅衣美女旗袍掌櫃的眼神,她剛剛那眼神讓我感到有些壓抑,我不得不轉移那個“老頭子掌櫃之死”話題,讓她別用那樣的眼神看我,我說道:“現在都十一點了,這客棧外麵的天氣怎麼還是陰霾霾的呢?就像晚上一樣。”
“山中的天氣經常這樣,別說中午了,有的時候,一天也別想看到太陽,沒了太陽,這山裏當然是黑的。” 這個紅衣美女旗袍掌櫃解釋道。
按這樣的天氣,想離開這山上去尋找“神婆”幫忙,也有點不太可能了。這個紅衣美女旗袍掌櫃說的雖然很合理,但是這山裏的天氣都到了十一點多了,還是黑乎乎的,這也太離譜了啊?不管怎麼樣,現在是不能離開這“山中客棧”了,我不想呆在這客棧,現在也沒其他辦法了。
“也許,再過兩天天就晴了。” 這個紅衣美女旗袍掌櫃回答道。
“但願如此吧。”我望著客棧外的天氣十分憂心。
“你們還需要什麼呢?這客棧是可以點餐的。要是需要的話,你們可以坐在這大廳的椅子上,桌子上有菜單,想要什麼可以和店小二說。” 這個紅衣美女旗袍掌櫃似乎能夠看穿我的內心,我現在的確有些饑餓,我差不多一天多沒吃東西了。昨天,太累了,躺在床上就睡了,都沒怎麼吃東西。
我望著這個紅衣美女旗袍掌櫃的臉,昨天我夢裏看到這張臉,我準備問最後一個問題,就去吃飯了。“我是不是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