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嬰憤怒地說道:“你怎麼能夠打翻我的飯?快還我的飯,我要把你吃了,把你吃了……”
鬼嬰說著,就使勁地拽我,就像一個發脾氣的孩子,我的身體開始劇烈搖晃起來,由於之前流太多血了,我發出一聲慘叫“啊……”,就昏過去了。
我已經痛的昏了過去。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還是在廚房裏麵,白竹在我的身邊很是擔心。白竹的手裏一直攥著什麼,一直沒有鬆手。
我醒來驚恐會發狂,大吼大叫起來。“鍋裏有頭顱……那個掌櫃的頭顱在鍋裏……還有鬼嬰要殺我……”
那個店小二“小瘦”眼裏滿是鄙夷,他冷冷地說道:“哪裏有頭顱?”
我指著那口冒著白色蒸汽,煤氣火正在燃燒的鍋,瘋狂地說道:“就在那口鍋裏,人頭……人頭!”
換做是任何人,遇到和我類似的情況下,我想都會發瘋的!一會兒是看到那個老頭子掌櫃的頭顱,一會兒是被鬼嬰刨開肚子。
那個店小二“小瘦”很平靜地走到了那口鍋前,打開了鍋蓋,一股腥氣頓時彌漫整個廚房裏麵,那腥味很是嗆人。
白竹看了一眼,捂住可脾氣,白竹對我說道:“那口鍋裏沒有什麼頭顱,宿星你是不是看錯了?”
我連忙走過去看一下那口鍋,那口鍋裏隻有白嘩嘩的像豆腐腦一樣的東西,在不斷地沸騰。
“這怎麼可能……”我被我眼前的景象給愣住了,那個頭顱去哪裏了?會不會我睡著的時候,那個店小二“小瘦”怕被我發現拿走了?
白竹問道:“這個白嘩嘩的東西是什麼?”
店小二“小瘦”很神秘地說道:“這個是客棧的‘生煎人腦’秘密,不過,我可以悄悄地告訴你,這個是猴子腦。”
——猴子腦……
我想到從猴子的頭腦裏拿出這個食材,心裏頓時覺得一片惡心。
“兩位客官,要是沒什麼事情就別來了,這廚房對於外人是禁地。”這個店小二“小瘦”說完就把我和白竹趕出去。
這家店一定有怪異。白竹責備了我一番,我決定先從新來的客棧,那個紅衣旗袍美女客棧掌櫃的房間,奇怪的是,當我來到那個紅衣旗袍美女客棧掌櫃的房間時候,門沒有關,似乎在邀請著我進去調查。我一進入那個紅衣旗袍美女客棧掌櫃的房間,就被房間裏的衣櫃給吸引了,那可是“老古董”!
這是一個很古老的衣櫃,那是一個用鐵皮做成的櫃子,一米多高,被一把鐵鎖緊緊的鎖著,上麵貼了一張有些泛黃的符,符上寫了什麼不知道,由於長時間沒有使用,這櫃子布滿了厚厚的一層灰塵,在這櫃子有些磨損掉漆的地方,歲月的痕跡很明顯,有一些暗紅色鐵鏽很詭異的從頂上一直垂到底座。
但令人驚奇的地方就是,櫃子的內壁居然光潔一新,發著金光,這個櫃子的內部雕刻著許多我並不知道的文字,這些文字像是甲骨文,又像是某種咒文,文字是黑漆漆的。歲月隻侵蝕了那個櫃子的外表,而到不了那個櫃子的內部。
我被那個古老的櫃子上麵的文字給吸引了,我天生就對文字有著一種崇拜,那種感情就像是對文化人的崇拜,我的雙手小心地擦拭過這些神奇的文字。
突然,我感覺從裏麵有一股力向我的手心襲來,這股力似乎要把我的手給吸到這些文字裏,我慌張,驚訝之餘,連忙收起手,手滑過櫃子的門口時候,門口上鐵鏽無情地刺傷了我的手,一股殷紅的血瞬間從手上侵染在櫃子上。
我也顧不得疼痛,心想這點小傷能有什麼,要不了人命。當我再次看向櫃子時,一下子驚呆了,血液沒有順著向下滑落,而是飄起來,一點一點的浸入櫃子上漆黑的文字裏麵,或者說,櫃子的那些文字就像棉花吸水一樣,一點一點的把我一小塊的血液吸走了。當我回過神來,重新審視那一點血的時候,仿佛一切就是幻覺,又分明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我嚇得連忙把櫃子給關起來,我把門關上的時候,發現貼在這門上的泛黃的咒文不知道去哪裏了,一陣陣陰風冷嗖嗖地吹響我,而在這個密閉的房間裏,這些風是怎麼吹進來的,從哪裏吹進來的都不知……
——不過,這些風有點像是從櫃子裏吹來的……
之前我打開門的時候,隻是輕輕一開門,門就開了,但是,我現在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這櫃子的門給關起來,好像隱形中這門後麵有一雙手,阻止著我把門關起來。在我把門關上後,“咚咚咚……咚咚咚……”一陣細微的敲門聲不知什麼從時候起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