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著白竹連忙走進那漆黑無比的第四扇門裏麵, 當我們都走進第四扇門的時候,“嗖——”地一聲,燈都亮了,那燈散發出的光芒是醫院的那種白暫刺眼的光線,這第四扇門裏麵擺放著一張手術台。這第四扇門裏麵再也沒有其他的門了。
“放我出去。”我望著那扇突然關起來,絕望地拍著那扇門,我驚恐地喊道。然而,門卻沒有任何要打開的跡象。
那手術台上堆著厚厚一堆的白布子,而白布子清晰可見的鮮血,也不知道是誰流了那麼多的鮮血,白布子的底下是一把血跡斑斑的剪刀。我的心情變得非常的糟糕,最後,我放棄了繼續敲擊門的打算,我坐在那手術台上。手術台給人的感覺和死亡那麼近,現在我的心情就和手術台的溫度一樣的冰冷。
“白竹,你為什麼不和我一起敲門呢?”我望著白竹隨口抱怨道,雖然他變得有些邋遢,胡渣渣好久沒有剃掉,給白竹無形之中,增添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
當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自己一愣,想到了一些東西,這不像是白竹做事的風格,既然之前那麼多個白竹都是假的,有好多都可以以假亂真,那眼前這個白竹會不會也是假的呢?
我向白竹盤問起來,“白竹你為什麼不過來幫我?”
“在這裏不是很好嗎?”白竹的聲音變得像歐陽風一樣的蒼老。
空氣在白竹說完之後變得似乎異常的冰冷,我和白竹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我緊盯著白竹的臉,白竹的臉越望越陌生,那張臉好像是其他人的臉……
然而,這房間的燈光開始變得異常的亮,那亮度就像是太陽擺在眼前發出光芒一樣,這燈光突然的變亮刺到了我的眼睛,捂著自己的雙眼,臉上露著很難受的表情。
沒過多久,這亮光恢複了原來的亮度,再看“白竹”的模樣,“白竹”的臉上長著一個又一個膿包,破的膿包開始發爛,他的臉上到處都是爛瘡,好像用手輕輕地一擠,黃褐色的膿水就會順著臉流下來,看得十分恐怖。
“白竹”從衣服兜裏掏出了香煙和火機,熟練地用手點燃,他牙齒褐黃,張開嘴巴,一股煙臭味彌漫在這個狹小的房間裏。他牙齒的泛黃的程度和手中的動作,至少是吸了數十年煙的人。
——白竹是不抽煙的,眼前的這個人肯定不是白竹!
我想到這裏,我感覺到我全身都嚇得一身冷汗,我緊盯著那個冒充“白竹”的人那張恐怖的臉,我質問道:“你是誰”
“我是你的‘白竹’,你的最愛啊!怎麼了?宿星,我變醜了你就不敢認我了?”冒充“白竹”的人露著大黃牙說道,他的眼神掃過了我,眼神裏裏麵充滿了厭惡。
“你不是白竹……”眼前這個人的聲音和歐陽風的聲音一模一樣。
我還沒有說完, 那個冒充白竹的人一個健步,快速地從衣兜裏拿著白毛巾,捂住了我的口鼻,堵的嚴嚴實實的。我掙紮著,他的另一隻手不知從哪裏來的繩子,他反手捆住我的雙手,在我的手困住之後,他把我的雙腳也被結結實實的捆住。那個男人把手術台上的東西都給弄掉在地上,他的動作十分的粗魯,就和一個狂犬病發作的病人。滿地上都是沾有鮮血的白布子。那個男人做完這一切,又向我走來……
現在的我,嘴巴裏塞著布條,無法說話,我掙紮的想站起來,但是手腳都被捆著,無法動彈,隻能眼看著自己被眼前這個長相很恐怖的男人把我抱到手術台上,我恐懼的打量這個男人,眼中透露著恐懼,我現在很害怕,不知道自己會遭遇到什麼。
我被那個人放在了手術台上,我看到那個冒充“白竹”的人臉,我就想吐,實在是太惡心,那個人用手指輕輕觸碰到他自己臉上的一個爛瘡,爛瘡竟然奇異的爆炸了,裏麵充滿了惡心的白色物質,有幾滴還濺到了我的身上。
我聞到了一股臭味從白色物質裏散發出來,臭味很濃,我嘔吐起來,正好把嘴裏的布條頂開了,胃裏東西全部吐了出來,實在是沒有東西可吐了,才停止嘔吐。那白色的物質裏麵爬出了一隻隻黑色的小蟲子,我一眼就認出了這些小蟲子——吸血鬼蟲。
那個男人臉上的爛瘡一個爆炸之後,其他的的爛瘡也慢慢的變大,一個接著一個爆炸開,落在我身上的白色的物質,都爬出了黑色的吸血鬼蟲,那些吸血鬼蟲一個個沒有生機,沒爬多久就死了,消散了。那個男人擺弄著手裏的大剪刀,那把剪刀上滿是鮮血,對我用白竹的聲調,很惡心地說道:
“嘿嘿……宿星,你怎麼這麼不聽話?”
“嘿嘿……宿星,我真的是愛你的白竹,你怎麼就不相信呢?”
“嘿嘿……宿星,你好狠心啊,原來你隻是愛我的外表!”
……
我想起了以前我上大學接受過安全培訓,其中有一個科目就是如何逃生,以前學習的知識。讓我冷靜下來,看了看雙手上結實的繩子,又看了看手術台有棱角,趁著著這個冒充“白竹”自言自語,注意力沒放在我的身上,我的雙手悄悄動了起來,經過我不懈的努力,終於讓自己的雙手解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