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人麵魚(1 / 2)

當我走上船的時候,我的腳底下被什麼東西給磕到,我仔細一看,那些磕到我腳的東西是人白森森的骨架,破舊的小船全是一具具骨頭架。這時,一陣風刮來一張紙條,上麵用紅字寫著:“進我船者必死無疑。”那種鮮紅就像用血寫上去的。

我被哪張紙條給嚇癱倒在狹小的船位下,但現在的我已經無從選擇了,要是我現在就下船了,估計離死亡更近了。

那個擺渡的老人家呆著一頂茅草做的大鬥笠,大鬥笠遮住了他的臉,這個老人家始終背對著我,我看不到他的臉總覺得很詭異,他說起話來涼颼颼:“嘿嘿……姑娘,你這是要去對麵的河畔找哪個人啊?”

我顫抖地說道:“隻要是苦惱河對麵的人你都能找的到嗎?”

擺渡的老人家說話有些滄桑:“我在這裏擺渡了上千年了,隻要人在苦惱河的對岸,還沒有遇到找不到這種情況的。”

“要是這人找不到會怎麼樣?”我心裏始終很忐忑,就像是這白色的苦惱河的河水,漂浮不定的。

擺渡的老人家轉過頭,看像了我,那是一張皺皺巴巴,一半白,一半黑的臉,老人家說道:“要是找不到的話,我就會帶著你一直漂在這苦惱河上,直到有一天你的靈魂被這苦惱河的河水給侵蝕透了,融為這苦惱河的一部分,我就可以離開了。”

我的心裏一驚,但還是我抱著試試地想法說道:“我要去找一個叫劉好的。”

“那你得做坐勒。”擺渡的老人家吆喝著說道。

在擺渡的老人家大聲的吆喝之下,這艘破舊的木船體積不斷地變得,劇烈地搖曳著,我害怕掉下這船,緊緊抓住了這木船的一腳,在搖曳停止之後,這船變成了一隻用冥紙坐成的大紙船。

“劉好,找劉好……”這個時候,響起了一個淒厲無比地陰陽怪調的聲音,那個說話的不是我和擺渡的老爺爺,而是一個紙紮人。

那個紙紮人的頭部粘著的正是路帆上,沒有眼眶和眼球,隻有嘴在微微張著,更為恐怖的是那個船帆,白布上竟出現了書生劉好的模樣,書生劉好的模樣就像是活生生印上船帆上去的,還是彩色的,活靈活現。

“上了船,切記要抓緊船,要是掉下去我可不管你。”擺渡的老爺爺對我提醒說到,他說完轉頭看向了漂浮血紅色霧氣的苦惱河的前方,再次吆喝道:“開船哩!”

這時候,擺渡的老爺爺慢慢地滑動地船槳,那艘紙船開始緩緩地開動了。我有了之前船變大顛簸的經曆之後,不由地變得更加謹慎了,雙手死死的拽住這紙船,手心上都拽出汗來。然而,這小船似乎都很平穩。

“有的時候,這苦惱河的天氣就像女人的心情一樣多變啊。”這個擺渡的老爺爺轉向了我幽幽的說道。

我看到那一刻擺渡的老爺爺的臉頰都變成白色的,那黑色的那一半消失不見了,但很快這擺渡的老爺爺的臉又變回一半黑一半白。我愣住了,這臉怎麼會變化呢?會不會是我看錯了。隨即感到毛骨悚然,我向擺渡老爺爺問道:“剛……剛才不是你在和我說話?”

擺渡老爺爺也愣了一下,不過隻是在臉上一閃而過,他的臉全變黑了。“呃,是我是我,我這人記性不好,經常剛說完就忘,我剛才都跟你說什麼了?”

擺渡老爺爺說完之後,臉又變成了我第一次看到他的臉的模樣,直覺告訴我,這個擺渡老爺爺在撒謊,可是為什麼呢?如果真不是他在和我對話那又會是誰?這船上應該隻有我們兩個才對呀,霧越來越濃了,我有點看不清擺渡老爺爺的身影。

到了苦惱河的中央,一陣巨大的風暴吹來,那風暴是紅色的,一陣陣向我們吹來,船身劇烈地抖動起來。一個風頭把我吹倒在船上,我暈頭轉向本能讓我像壁虎一樣死死地巴住船舷,白色的洗腦河散發這惡臭的水花四濺打濕了我的衣服,呼呼的風吹得我幾乎掙不眼。

還好這風暴去的也快,小船恢複了平靜,我有種死裏逃生的慶幸。

“嘿嘿……你居然沒有掉下去。”這擺渡的老爺爺的臉又變黑了,他眼著狼狽地我說道。

“抓緊了,千萬別掉下去!”接著,這擺渡老爺爺的變成白色,很慈善地提醒道。

“該加速了!”這個擺渡的老爺爺臉又變成一半黑一半白,他目視著前方說道。

這個擺渡的老爺爺話音剛落,手……不,應該說是手臂,這紙船頭居然長出了一雙白手臂,那手臂正奮力地朝後撥著水,船尾同樣長出了一雙腿,那樣子就像一個正在遊泳的“人”一樣。我的媽呀!這,這船成精了?!

紙船快速地向前滑去,滑了也不知道多久,這苦惱河的水麵上,浮出了一排排怪異的魚,這些魚擋住了我們前進的道路。這些魚一張張人的臉,魚的身子,有一隻澡盆大小,散發著腥臭氣息的大魚尾不斷地拍打水麵,向我們潑又髒又臭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