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星,這鬼嬰快死了,我們看他這麼虛弱,把他給殺了吧,他以後就不會糾纏你了。”那把水果刀不知何時出現在白竹的手裏,白竹麵露猙獰地對我說道。
如果換做是以前,我肯定是毫不猶豫地就同意了白竹的意見,可是,我現在猶豫了,我見著鬼嬰的模樣,有些心疼,“它也沒傷害我,還救了我們。”
“這事不能有婦人之仁!這東西好歹也是妖邪之物。”白竹說著,拿起水果刀就向鬼嬰一步一步地走去,一刀捅進了鬼嬰的左心房的位置,鬼嬰留下了大片的黑血。
鬼嬰向我發出了哀求聲,他說道:“媽媽,救救我……”
我撇過臉,不想看白竹拿起水果刀繼續刺殺鬼嬰,我可以阻止這一切的,可我隻是一個人,那個鬼嬰沒了他或許我身上那些怪異的事情都會結束了,我又能和白竹幸福的在一起,沒了鬼嬰或許會更好,可能我一直都是這樣想的……
就在白竹要給那個鬼嬰來第二刀的時候,街道上又漂起漫天的淡黃色的紙錢,淡黃色的紙錢上寫著“神蛇教”,一群孩子身穿著紅色的衣服,向我們走來,在這群孩子的後麵,有幾個紅衣的女人抬著轎子,那頂轎子紅色的紗簾,在風中飄著,有著說不出的詭異,在抬轎子的四個女人中,其中有一個我認出來了,那個就是之前三番五次害我的“黑寡婦”。
我感覺到了事情有些不對經,連忙拉起白竹往前跑,躲開了這頂轎子,我們跑了很久,繞過了一個巷子,慶幸的是那些詭異的紅衣服的人沒有追來。
我和白竹待了許久,返回那條路準備回去的時候,鬼嬰已然不知道去哪裏了,地麵上剛剛鬼嬰在的位置,到處都是黑血,那黑血冒著黑氣,溫度十分的冰冷,好像在對我們說這是鬼嬰的鮮血。
我們回到了家裏,我們自己離開西秦島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了,由於這客船吹到了岸上,現在唯一能夠依靠的就是傳說中白竹的表弟楊林,等待著他來到西秦島上來接我們。為什麼我總有一種感覺就是到目前為止,這西秦島所發生的事情都是被算計好的呢。
夜晚,我熟熟地睡去,做了一個異常的詭異的夢,我的夢幾乎都是預示作用的:
在我的夢裏,月紅色的月亮高高的掛著,我來到胖男人家的水井旁邊,水井異常的荒涼和恐怖,不僅是因為胖男人家死了人給這個地方增加恐怖,而且這個口井幾乎從來沒有人搭理,挖這口井的時候似乎不是為了取水,因為在這口井看不到任何的取水的位置。
我站在這口井的旁邊,正在這個時候,我看見前麵有個小孩,那個孩子全身濕噠噠的,背對著我,看不清他的臉蛋,不停地往地下滴著水。那個孩子把頭不斷往水井伸去,似乎想要去水井裏麵。
我嚇了一大跳,怎麼會有個小孩在水井邊呢。這樣太危險了,小孩隨時都有可能掉下去。我管不了那麼多,萬一真的是一個小孩掉下去了,那多可惜。
我大叫一聲,“小孩,不要待在那裏很危險,你趕快過來。”我一邊說一邊向孩子的方向走去。
那個孩子卻沒有回應我,我生氣地說,“你怎麼這麼晚了還在這裏,你的爸爸媽媽呢,他們在什麼地方,怎麼會讓你一個人在這裏,他們現在一定在尋找你呢,他們找不到你,心裏該多麼的擔心啊。”
小孩不在把頭往水井裏伸了,他回頭轉向我,那是一張蒼白腫脹的臉,如同被水井裏的水泡過了,那個孩子哀怨地說:“我回不去了,我再也回不去了。我知道爸爸媽媽找了我很長時間,但是他們永遠也找不到我了。”
我覺得這個孩子說的話很奇怪,我試探性的說,“你家住在哪裏?我可以送你回去。你的爸爸媽媽為什麼找不到你了呢?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在這裏嗎?姐姐幫你找你的爸爸媽媽好嗎?”
小男孩點點頭:“你願意送我回家嗎,叔叔,你真是個好人。”
林強第一次被一個小孩子誇獎,他忽然覺得有些臉紅,“哥哥拉你上來,你先告訴哥哥,你的家在哪裏?”
小男孩搖搖頭,“我已經忘記我家住在哪裏了,我已經不記得了,這該怎麼辦?我回不了家了,爸爸媽媽也找不到我了。”
我笑著說:“怎麼會呢,姐姐你去警察局,警察叔叔一定會幫你找到你的爸爸媽媽的。讓你早點回家。”
小男孩將手遞給我,在他握住我的手中的瞬間,卻力大無比,他一用勁,我被他摔到了水井裏,那個小男孩裂開了嘴大笑:“哈哈……”
我在水井裏看見了無數張如同那個小男孩一樣蒼白的臉的小孩子,他們擠在水井裏,我嚇得隨便推了一個孩子,接著我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因為我看見水井裏那個被我推開的孩子膝蓋以下的部分都沒有了,那個水井裏孩子的皮膚冰冷刺骨,一點溫度都沒有。就算是在水裏泡了很長時間,體溫也不至於是這樣。擁有這樣冰冷刺骨的身體,一定不是一個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