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回來(1 / 2)

窗外烏雲密布,天黑得就和一團墨汁一樣,雨嘩啦啦下著,房間的燈一晃一晃的搖曳著,發出一閃閃的光芒,而在牆角的紅色的櫃子抖動著就像有什麼動物被關在裏麵,要出來,透過櫃門的縫隙可以看到紅色的櫃子裏麵一團漆黑,在漆黑中,我從櫃子門縫裏看到一雙猩紅色的眼睛一閃一閃的,那眼睛和白竹的眼睛好相似,但是,沒過幾秒,這猩紅色的眼睛就消失了,似乎這猩紅色的眼睛的存在就是我的幻覺,而紅色的櫃子門還在發出“砰砰……”地抖動聲。

“是誰在……櫃子裏?”我發出巨大的聲響,想讓自己平靜下來,但是一股寒意直逼全身,我死死地盯著紅色衣櫃,一步步向櫃子靠近。那個櫃子我昨天才收拾過,裏麵都是些衣服。怎麼可能突然藏一個人?就算白竹回來了,也不會躲在櫃子裏不出來。

我一步,二步,空氣漸漸凝固,雨也越下越大。

就在我的手剛要碰觸到櫃門的時候。一聲響雷再次響起。衣櫃的門自動彈開。一隻血肉模糊的胳膊滾了出來,接著是一條腿,一隻腳……濃濃的鮮血從衣櫃裏淌了出來,順著地板向我流動。

“哢!——”頃刻的閃電,讓周圍亮如白晝。在衣櫃裏的杆子上,我看到白竹的頭被斜斜的掛在衣架上。眼白中還插著兩根鋼釘,淋漓的鮮血從不停的從他的五官和斷裂的脖子流出。

“宿星,我回來了!我好想你!”掛在衣架上的白竹人頭用極為低沉的喉音說了一句,滿是鮮血的臉色露出了一個恐怖的微笑。

“啊!——”看到如此畫麵,我驚叫一聲,地上流淌的血跡也一點點將我包圍,雙腿一軟,直接昏倒在了地板上。

而就在我昏迷的瞬間,一個黑影從我的麵前閃了出去,跳出了窗外,空氣中傳來一個女人瘋狂地嘲笑聲,那聲音似乎在捉弄我。

雨後初晴,屋外的空氣格外清新。隻是新房裏的腐臭味更加的濃烈。一陣微風吹進房間,躺在地上的我漸漸的蘇醒了過來。我環顧著四周,地上的血不見,衣櫃的門大開,裏麵卻空空如也。

“難道昨晚的一切都是幻覺嗎?”我拍了拍頭,頭昏沉沉的就如同被灌了藥一樣,我走到了客廳。

我剛走到客廳就發現了異常,靠在大門上的拖鞋被移動了,桌子上擺著熱氣騰騰的早餐,我大喊了一下白竹,房間裏沒人回應。也就是說昨天晚上,有人闖了進來,這個人應該不是白竹,要是白竹的話絕對不會不理我的。我的腦海裏浮現出昨天晚上白竹被解肢的畫麵,那會不會是我的幻覺呢?我的心裏不由地不安起來,又開始擔心白竹的安危。

經過那晚的事情,我的心情變得特別的不好,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慵懶的陽光照射在我的身上,我用雙手摸著那陽光,意識到我不能在這麼頹唐下去,無論白竹還在不在,他能不能回來,我都要好好的活下對不對?生活總是向前進的。我也改變不了白竹被黑寡婦帶走這件事情。

我決定要大掃除一下,隻是當我掃到了桌子底下的時候,看到了一個舌頭,那個舌頭十分鮮紅地在蠕動,我卻一眼認出了那是誰的舌頭了,那是我和白竹曾經去鬼穀山找靈婆治病的時候,在半路上遇到胖女人的舌頭,胖女人經常打罵繼女導致繼女的死亡,後來胖女人失蹤了。在不久之後,我被抓進警察局的時候,在警察局的太平間內看到了胖女人,她的舌頭已然不見,胖女人的舌頭有個特點極其的肥厚,也是我見過最有特點的舌頭,所以我對胖女人的應像極其的深刻。

我這時候,腦海裏有了一個疑問,當時在警察局的冰箱裏麵看到了六具屍體,那六具屍體分別是老k、肖楠、吳教授、胖女人、鬼穀山的老婆婆,那些都是我曾經熟悉又或者遇到的人,身上都背負著一些不可饒恕的罪惡,那些在太平間的屍體身上都缺少了一部分的器官,現在胖女人的舌頭在這裏,其他的人缺少的器官會不會在這裏呢?

伴隨著這個想法的結束,我提心吊膽起來,在房間裏試圖尋找那些器官。更加恐怖的我在廚房的鍋裏、臥室的床鋪底下、廁所的門後、沙發的夾層、雜物室的地麵分別找到了:老k的雙手被切掉的手、肖楠的頭被活活挖走白白腦幹、吳教授的心髒、鬼穀山的老婆婆那張臉。這些東西怎麼會在我的家裏呢?而且……而且……這些人都死了很久了,他們的器官卻像是剛剛割下來呢?到底是誰放在我的家裏呢,這個時候我第一個想到的是被黑寡婦抓走的白竹,家裏的鑰匙除了我有就隻有白竹擁有了,不不……不可能是白竹,我不願意相信這些事情是白竹做的,對,那一定是黑寡婦抓走白竹的鑰匙,偷偷潛進我的家裏故意嚇我的。

我麻木地望著地麵上找到的那些人的身體器官,想起了很久以前,關於這些器官的猜想:老k的“手”象征著“力量”;肖楠的“腦幹”象征著“智慧”;吳教授的“心髒”象征著“愛情”;胖女人的“舌頭”象征著“生命”; 鬼穀山的老婆婆的“臉”象征著“美貌”;胖男人的“脖子”應該象征著“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