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傭的死就這樣子簡單的結束了,我回到了房間,打開門,我驚訝的看著地麵上的那本黑色封麵的那本書,呆滯約莫幾分鍾。怎麼可能,我不是已經把它藏在櫃子裏麵了嗎?怎麼又會出現在這裏,莫非這書是自己出現在地麵上的。心裏不停的這樣想著,但是手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向那本書伸去。
我撫摸著那本書,粗糙的觸感傳進我的大腦,正當我要翻開的時候,那個醜陋五官扭曲的保姆死相,那一幕又出現在了我腦海裏,我的手一個哆嗦,書啪嗒一聲掉到了地上。
仿佛是回過神來一般,我感覺那本書有著某股力量,在引誘著我,撿起來、然後打開。
我翻開了書的封麵,還是一頁一頁蠟黃的空白,我飛快的翻動著書,試圖找尋上麵的那副像是用血畫的畫,可是翻完了整本書,也沒有見到一絲畫的痕跡。難道是幻覺?正當我這樣想要和上書的時候,忽然一灘濃稠血紅的汙跡出現了,那攤像是血的汙跡,就像第一次看見的那樣,飛快的在紙上蠕動。
不到片刻,又一副如素描般生動的畫出現了,那是一個羊頭人,女人的身軀,渾身赤裸躺在在浴缸裏,長長的頭發如水藻般漂浮,她的羊頭分不清是真的還是假的,我看著那個女人的圖像就活生生的從我的眼前消失的無影無蹤,我躺倒床上,心事重重,一股疲倦引上心頭,本以為會睡不著的,可是一躺到床上,沒等幾分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發現白竹用一種異樣的眼神偷偷打量著我,見到我醒來敢與我對視的,對我恭恭敬敬的,一副怕招惹了我的樣子。想必是白竹知道他的“小情人”已經死了的消息,我開玩笑的對白竹說“你不會以為,我就是殺了另外一個女傭的凶手吧?”
“沒……沒有……怎麼會呢?宿星,你不是這樣的人。”白竹聽我這樣說道:“宿星,你這麼好的一個人,怎麼會幹得出那種事呢?”
還不是因為你,我很冰冷地一句一句地吐露說道:“那個女傭是我殺的!!”
白竹的身體一驚,他顯然是被我嚇到了,他抓住我的胳膊問道:“宿星,你在開什麼玩笑。這不可能,我了解你,你不是那樣的人!”
我的眼神堅定地說道:“白竹,我是真的殺了你的小情人,你是會向警察局舉報我還是幫著我?”
白竹一下子起身甩開我,他說道:“原來楊林說得都是真的,宿星,你知道你這樣讓我很失望。”
白竹說著就離開了房間,要是白竹舉報我,我也認了,隻是不想在得到背叛了。
在白竹走後,不知怎得,我總有種被人盯著的感覺,這種感覺一直持續到天黑都沒有結束,真的是讓人很不自在。天都黑了,白竹又沒回來陪著我睡覺,不知道在外麵和哪個女人在一起。我的心像被鐵錘狠狠的砸過一樣,嘩啦啦的碎了一地,我視線不由自主的看向那本封麵黑色的書。就在這時,書上突然浮現出那個羊頭女人的畫麵,她渾身赤裸,皮膚慘白,還有點腫脹,像是在水裏泡了很久,而且她的脖子上和臉上有一道道淺紅的指甲刮痕,像是被別人抓的。
等等,水!?忽然間,腦海裏劃過一道閃電,我想起了上次在也想起了在上次看書的時候,看到的是那個羊頭女人泡在浴缸裏麵,刹那間,我的冷汗直冒,廁所裏麵傳來稀裏嘩啦的水聲,那水聲就和女鬼傷心哭泣之聲,白竹住的這間房間廁所不就是有一個大浴缸嗎?
我總覺得現在那個羊頭女人就在廁所的浴缸裏跑著,我望著那本黑書,那黑書此刻在往上冒著黑色的邪氣,讓我總感覺這不是什麼好好東西,我用打火機點燃,看著書漸漸的被火焰吞噬,我的心情總算是冷靜分毫,可是沒得放鬆幾秒,我就看到那被燒去書皮,露出的蠟黃紙上,那團血跡又出現了,流水般描繪,即使在火焰中,也絲毫不受影響,隻是兩三秒的功夫,那個羊頭女人浮現在燃燒的紙上,用紅色的筆墨繪畫的,顯得更加的詭異。當我想再細查看的時候,火焰已經將那張畫像給吞噬了。
在紙被燒掉以後,我冒出了一陣冷汗,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還未曾消失。
就在這時,廁所裏麵傳來“窸窣、窸窣……”地聲音,我撞著擔心去上廁所,當我打開燈的時候,我看到那個羊頭女人赤裸的身子泡在浴池子當中,浴池的水都是鮮紅色的,而那鮮紅色的是從她的羊頭上往著水裏留著鮮紅的液體導致的。
那一刻,我的內心被恐怖所占據,我絕望的坐倒在,那個羊頭女人從浴池裏麵拿出了一樣東西,那東西竟然是剛剛被我燒掉的書,羊頭女人翻開了手裏的那本書,一團紅色的血跡,如流水般描繪,片刻後,羊頭女人舉起書,一個女人出現在了我的視線裏,紅色的血液描繪出的,正是我自己,被繩子纏住,心髒上刺了一把剪刀,倒在血泊之中。這本書上的東西似乎都能變真的,我不由得開始擔心起自己的命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