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那個羊頭女人發出很深遠地聲音對我說道,我頭腦一陣天搖地轉,當我回過神的時候,身邊是白竹溫柔地擁抱,他眼睛裏滿是擔憂:“宿星,你怎麼了?”
“沒什麼事。”我冰冷地推開白竹的手臂,望著鍾表,現在已經是兩點多了,我聞得到白竹身上的香水味道和阿奴一模一樣,白竹說著拿起杯子背著我躺在床上,他地語氣裏冷冰冰地說道:“沒什麼事,我就先睡了。”
那本黑色的封皮書也不知道去哪裏了,我也躺在白竹的身邊睡下了,迷迷糊糊中我做了一個夢:我處在一個茂密的樹林子裏,遠處傳過來了嗩呐的聲音,我看見幾個人抬著一頂轎子出發,那轎子是鮮紅色的,就像是一炮血潑在轎子上的,林子還彌漫著淡淡的迷霧。
那抬轎子的人忽快忽慢的,各各都是紅衣服,黑帽子,長辮子,一張白臉,大老爺們走起路來一顛一顛的像個小娘們。轎子後麵還跟著兩個穿著紅肚兜,綁著小辮子,光腳丫子的孩子,手裏拿著花籃子,邊走邊撒花。這轎子出現之後就陰風陣陣,我感覺涼颼颼的。
一陣風將轎子前的簾子吹掀了起來,轎子裏一個身著繡著牡丹花的紅嫁衣,頭蓋紅蓋頭,一雙白皙的手,帶著金鐲子的新娘子,轎子外頭還鍍著金邊,快接近我的時候,那轎子緩緩的停了下來,後麵的兩個小孩朝前來,咬牙切齒對我說道:“你個凡人,好大的膽子,你可知轎子裏坐的是何人?誤了時間你幾條命都不夠賠。居然擋住了我家娘娘的去路。”
“那是客人。”轎子裏傳來陰森森地聲音, 突如其來的白霧,我什麼都看不清。冷風陣陣吹過,大霧散去後,轎子周圍竟然空無一人。我咽了一口塗抹:“見鬼?人都哪裏去了?”
那轎子的紅簾子自動掀開了,裏麵坐著新娘子,不是紅嫁衣,而是白衣裳,繡著黑牡丹,腳底還沒鞋子。簾子開了,新娘掀開紅蓋頭,白臉紅嘴,細挑眉,高鼻梁,金耳環,金發簪,那個臉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一看那個新娘就知道是個死人,為什麼還和我長得一模一樣呢?我捂著心髒扯著衣角撒腿就開跑,而那個紅轎子騰空而起,朝著我就追去,轎子落到了我麵前,嚇的我兩腿發軟,一屁股摔到地上。
隻不過,那個簾子再次自動掀開,是那個身穿紅色嫁衣的羊頭女人,羊頭女人對我緩緩地說道:“我叫白澤,是一個能夠趨吉避凶,遊曆現實與夢境的神獸。你現在所看到的事物可以說是真的,也可以說是假的。你知道為什麼我會有你的臉蛋嗎?”
我搖了搖頭,好在那個叫白澤的妖怪沒有傷害我的意思。白澤走到我的旁邊,她把雙手都放在了我的頭上,一下子天空之中漂浮著許多白色的羽翼,那些白色的羽翼閃爍著溫柔的光芒。
白澤說道:“這些都是你的前世的記憶,當你收集夠足夠多的羽毛的時候,你就會想起一切。”
一個羽毛落在了我的腦袋上,頓時,我眼前的景象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在一個瀑布的山洞裏,一個羊頭的小女孩趴在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的身上,應該叫她前世的“我”吧,更加貼切,那個羊頭女孩長得和白澤有些相似,她會不會是小時候的白澤呢?
羊頭女孩對前世的“我”說道:“主人,你的臉蛋好漂亮啊。”
前世的“我”溫柔地說:“要是你覺得好看,我就把這幅容貌送給你吧。”
“謝謝主人。”羊頭女孩說著開心極了。
前世的“我”把手輕輕地搭在羊頭女孩的頭上,那個女孩漸漸化成了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臉蛋。
這時,一道紅光閃過,我又回到夢境當中,白澤對我說道:“騰蛇、白曦曾經都是你最好的夥伴之一,他們現在已經死了,我可以感覺到死亡離我越來越近了。”
“啊?”我一臉的驚愕,完全不知道白澤再說什麼,我的前世是誰?根據以前零碎的記憶好像我的前世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
“沒時間和你說太多了,他在暗中觀察著我,我隻能利用其它的鬼魂來掩飾自己的存在,那些鬼魂存在不了太長的時間,我也該走了。”白澤說著對我再三叮囑道:“小心白竹!小心白竹!一定要小心白竹!”
白澤說完消失的無影無蹤,我也從夢境裏醒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