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這樣的,那白竹去哪裏了……”我想起了暈倒之前發生的離奇的事情,對阿奴奔潰地問道,白竹……“無臉人”……
阿奴愣了愣,阿奴並不是很會說謊的人,她回答道:“白竹已經離開了。”
——不不……白竹不會丟下我走了的……
我對阿奴苦苦哀求道:“阿奴,可以告訴我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阿奴臉上有著明顯的猶豫,當做沒聽見,繼續收拾著東西,我對阿奴再次哀求道:“阿奴,你不是說要幫助我嗎?你現在是不是遇到什麼委屈了,要是你告訴我,我可以幫助你。”
阿奴帶著哭腔,努力忍住道:“宿星小姐,不要問我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我想了想,轉換了一個方式問阿奴:“阿奴,你可以給我講一個故事嗎?我想要知道這裏的故事。”
阿奴猶豫了一下,然後緩緩地開口說道:“
關於這個城堡,真是……城堡 關於它的鬼故事數不勝數。
相傳,這個城堡所建造的地方是一個‘女兒墳’,以前的農村家裏有著很嚴重的重男輕女的現象,再加上常年的饑荒和天災,貧窮無力撫養太多的小孩,要是女孩子直接扔到樹林、山溝或是某個集中的地方,有一個名叫“女兒墳”地方的專門扔女孩的地方
“女兒墳”這片樹林中有隱藏的餓狼,每每有人家把女孩扔在這裏,餓狼當天就會吃掉小孩,這麼多年過去了,生活變得越來越富裕了,雖然沒人再把小孩扔進去,可村民依然不敢踏足那塊禁地,有些外人進去,結果全部都是有去無回,但還是女孩子不斷地失蹤。”
阿奴說著,像是想到了什麼,對我說道:“宿星小姐,等下次你有空就的時候我在給你說吧。”
阿奴說完,嘴巴張了無聲嘴型,那嘴型在提醒我:“下次見麵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我不敢逃離城堡,我隻能一個人在城堡玩了一天,甚是疲憊,我很快有了睡意,在城堡樓下的靠椅睡下了,在半夢半醒的時候,我突然看到了一樓的一個窗戶外什麼東西,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就發覺窗簾那裏有個黑影在晃動著。
當我帶著好奇走上一樓的那個房間,那個房間在角落裏,偏僻,無人管理。因此環境惡劣,外貌破爛陳舊,這裏也幾乎沒有人居住。那房間並沒有上鎖,輕輕一推門就打開了。我一打開就被那梳妝鏡給吸引了。
第一次來看時,老舊的家具都合不了我的心意,唯有臥室裏的梳妝鏡,那梳妝鏡的鏡麵是用銅做成的,旁邊還雕刻著玫瑰花瓣的的紋路。這梳妝鏡,讓我覺得親切,我怕說不出那種感覺,柔和,溫潤,或是生動。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精準形容,這梳妝鏡,就像被賦予了生命。也許是女人對鏡子有著一種特殊的感情,尤其是像這樣做工精致的梳妝鏡。那木質梳妝鏡上的紋理也粗糙的甚至因年限模糊,鏡麵更沒有什麼不同,平平無奇,更多了陳舊,可是感覺上,這鏡子又很不一樣。
在鏡子前坐了許久,總覺得裏麵像是有個人,在靜靜的注視著自己。 工藝未必需要巧奪天工,也一樣能夠打動人心,我決定明日仔細將這鏡子查看一遍,我看著鏡子,在鏡子裏的自己變得異常的柔美,有些不像是自己,又像是自己,讓我第一次對自己的長相感覺到了陌生。
我把細細將梳妝鏡裏裏外外看了個遍,發現鏡子下,有一個瓷罐。指尖剛一接觸瓷罐,一種陰冷的感覺,猶如一條毒蛇,順著他的手,爬過全身。
——這是一個骨灰罐!
——可放在這個一樓的破房間裏麵是誰的骨灰呢?
我想起了阿奴說得話,會不會是被丟棄在這個地方的女嬰的呢?我的心底猛然間有了這個想法,罐子上布滿灰塵,我想了想,最終還是沒能將罐子打開。我怕,打開後會看到未成灰燼的人骨,或者是別的什麼東西,再看梳妝鏡,總覺得混進了一些詭異的東西。突然,這房間裏散發一種怪味,我聞著味道,迷迷糊糊倒在了桌子上睡著了,我做了一個夢。
我夢見血紅色的月光下,那是一個年輕的女人,有著細長精致的眉毛,單眼皮秀氣而上挑,櫻唇鮮紅,猶如血染,麵色如紙,蒼白的像是一個紙人。老式的頭型與衣著,都代表著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那唇微翹著,像是坐在照相機前,將自己調整到最美的狀態。因為缺少了黑瞳,顯得空洞而又毫無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