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了阿奴的話來懺悔,祭祀的話,希望能平息那個女人的怨氣。而那個女人一點一點爬上岸,我的心跳如打鼓,呼吸急促,阿奴估計和我一樣被那個女鬼給定住了。
阿奴聲音顫抖,害怕得有些結巴:“對……對不起,我,我沒想害死你。我……”
那個女鬼看到已經爬到阿奴的眼瞼,那雙沒有瞳孔的血紅眼睛正冷冷地盯著阿奴,她對阿奴怨恨的問道:“為什麼把我的眼睛給偷了!?”
“夫人,我把眼睛還給你。”阿奴說著雙手拿起了一對血淋淋的眼珠子,可是卻被那個女鬼給打落在地上。
“你以為我稀罕你的眼珠子嗎?”那個女鬼說著,那隻被淤泥覆蓋黑細的手,已經沒入了阿奴的身軀,利爪紮進了阿奴的皮膚,噗地骨肉碎裂聲響起。
我看著忽然覺得那女鬼身穿著血紅色的嫁衣有些眼熟,連帶著側影也有些熟悉,突然我想起了羊頭女人白竹也是穿了很多次嫁衣出現的。我看著女鬼殘忍地對待著阿奴,愕地,我怔住了,我看見了不幹淨的東西嗎?阿奴到底做了什麼?讓這個女鬼這麼恨她?!
在那個女鬼殺完阿奴,雙手插住了我胳膊,我的胳膊頓時流出了血淋淋的鮮血,一種疼痛傳來我的全身,我也不知道拿來的力氣,竟然被把那個女鬼給推開遠遠的了。
我發現我的身體能動了,絲毫沒有任何的喜悅,看到這一幕,我二話不說,轉身就跑,沒有絲毫的反抗念頭,那個女鬼邁著大步朝我飛奔而來,手上鮮血淋漓,還在不停滴落,那畫麵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別笑我沒骨氣,換做是你,一抬頭看到這麼滲人的紅衣女鬼,你會跟我的反應一模一樣。
我一直往背離城堡的方向跑去,慌亂中,我根本不知身在何處,四周都是看不透的迷霧,隻能看清楚眼前一米左右的情況,我看到腳下似乎有一條小路,就沿著小路拚命往前狂奔。
我驚慌的奔逃中,我胳膊上那個鮮血淋漓的傷口劇烈的疼痛起來,它開始往外湧出血液,我下意識的用手捂住傷口,繼續往前狂奔,可鮮血卻越流越多,順著我的胳膊滴滴答答流了一路。說也奇怪,那那女鬼比我高出那麼多,步子大,按理說應該很快就能追上我,可它一直就在我身後不遠處,卻怎麼也沒有追上。
我一路狂奔,手臂上的疼痛感越來越強,趁著一次喘氣的機會,我鬆開手一看,手臂上的傷口從之前的鴨蛋大小,已經變成了鵝蛋大小,心中更是驚駭無比。又跑了一段路,我猛然警醒,停下了腳步,往前一看,才發現前方不遠處就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懸崖,頓時驚出一身冷汗:要是再多跑兩步,就要直接摔下去死了。
我身後那個女鬼也停下了腳步,獰笑著舉起了利爪,“宿星……看你還往哪裏跑,受死吧!”
我心一橫,再往後退,就是深不見底的深淵懸崖,橫豎都是死,還不如跟這王八蛋拚了。我大吼一聲,弓起身子朝對方衝了過去,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剛對著對方衝過去,眼前竟然猛然一亮——我夢醒了,天已經亮了。
我想起夢中胳膊上的傷口,趕緊抬起胳膊一看,那塊烏青的傷口印記變大了不少,從原本的鴨蛋大小,變成了鵝蛋大小,用手按上去,擴散的區域也是麻木沒有感覺,像木頭一樣。
這是什麼情況?夢裏的情形會影響現實?還是說,那不是一場夢,是那個女鬼真的在追殺我?。還有,在夢中,我胳膊上的傷口在逃跑的時候,會一直不停的流血擴大,那個女鬼追了我那麼久,都不下手,等我鼓起勇氣跟那個女人拚死一戰的時候,夢卻忽然醒了,說這其中沒有蹊蹺,我怎麼都不信。
而那個人皮女人的畫像還掛在牆壁上,而圖像上的女人嘴角笑得更開了,好似在嘲笑著我,楊林坐在我床邊,看著滿頭大汗地我,他帶著一臉莫名地笑容對我問道:“昨天睡得怎麼樣?”
原來這一切不過是夢中夢,楊林不是和我住在一起,但是醒來卻看到他,讓我覺得特別怪異,尤其他還是一個身份離奇的魔鬼,我回答道:“還好。”
楊林撫摸著我的頭,那種感覺讓我想起了白竹撫摸著我的頭的感覺,楊林對我說了一句很莫名的話:“有些事情結束了,可有些事情還沒結束。”
但接下來楊林說道那句話我聽懂了,楊林繼續說道:“阿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