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楓,你就先熟悉熟悉現在的身體吧!”阿卡特對蘇楓說道。
“ok,沒問題,你先把那個女警給調/教乖一點吧!”蘇楓擺擺手讓他趕緊離開。
另一邊,女警這裏,“砰砰砰砰砰!”
五聲震耳欲聾的槍響過後,掛在正前方一公裏開外的人形靶子上隻有兩三個慘淡的、還盡沒打在要害處的槍眼。塞拉斯挫敗地垂下手臂,訕訕地對身旁挑剔地看她進行射擊訓練的阿卡特說:“我……我不行啦。”
——都說過我做不到啦……這也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的確很失敗,不過,值得調/教。”阿卡特扶正快要從鼻梁上滑下來的墨鏡,閉著眼睛沉聲說,“忘掉你人類時養成的所有習慣,不要像往常一樣瞄準——調動你吸血鬼的直覺,女警。”
——啊,吸血鬼的直覺是什麼,我都不知道呀,這怎麼辦嗎?
塞拉斯腹誹著再度舉起槍,盡力眯起眼睛逼向自己的視覺極限,分毫之間的光粒都在那一瞬間看得清清楚楚。全世界好像都不再流動,失去了距離感的每一件事物都近得不可思議。但在她扣動扳機的刹那——
“還、還是沒打中!”甚至脫靶了!
塞拉斯絕望地捂住臉,偷偷從指縫間窺視著表情很難懂的阿卡特,有些害怕他會生氣。
阿卡特沐浴著銀亮如洗的月光,周身卻依然環繞著令人不快的黑暗。他沒多大不悅的反應,隻是用古板教師的平淡語氣告誡道:“要以額頭上還有另一隻眼似的感覺來射擊,如果還停留在人類的階段,射程也會如同人類一樣短。”
——可是我才當了吸血鬼不到兩個小時,哪有這麼容易就轉變的!?
受訓良久還是跳脫不出人類模式的塞拉斯·維多利亞無奈歎息。她低下頭,發泄地用腳尖輾壓hellsing機構射擊練習場上的草葉,氣惱而自責的模樣就像一個犯了錯的、倔強的孩子。
阿卡特見狀,同樣無奈地拿出了自己的槍。
“要像我這樣——”
在帽簷下睜圓血紅的右眼,精準捕捉到目標的同時幹脆地射出殺傷力極強的爆破性子彈。遠處的標靶被勁風整個兒掀飛,碎成夜蛾般的紙灰片片零落。
“命中。”
“喔~”塞拉斯不明覺厲地點點頭,膜拜得都要給阿卡特跪了。她注視著阿卡特吹了吹槍口上的餘煙、然後嗤笑著原路折返,愣愣地衝他頎長挺拔的背影出神——這個一點都不簡單的家夥,這個將是她永遠的主人的吸血鬼,這個有著別具深意的名字和掩藏極深的真實身份的男人,到現在為止塞拉斯還是一點也不了解他,卻由衷而盲目地依賴且信奉著。這到底是因為主人的威嚴、創造者的尊貴,還是他與生俱來的氣場呢?
塞拉斯想不明白,尤其無法理解莫名出現在心底的異樣情愫。那是對強者的敬畏,還有崇拜的感覺嗎!
——不過後者她才不會承認呢,哼~
“女警,你在幹什麼?”
話音方落,明明已經走得看不見的阿卡特驟然出現在塞拉斯身邊,皺著眉一把扶住被嚇得險些摔倒的少女。猝不及防的塞拉斯窒息地繃著臉,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我在領悟吸血鬼的直覺!”塞拉斯低下頭,心虛地胡謅道,不大甘願地加上了那個她一時無力接受的稱呼,“……主人。”
阿卡特聞言,絲毫不覺得意外地笑了起來,他促狹的惡意笑容令塞拉斯愈發羞憤得恨不能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去。可是這麼喊卻無由地讓她感到安心,像是護身的符咒,抑或是一條將他們從此緊緊聯結在一起的無形紐帶,從今往後她所害怕的一切、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孤單,是否隻要有神勇無匹的主人就不足畏懼?
——主人。
塞拉斯又默默地喚了一聲。空洞無物的內心,異常的暖,即使她已失去了人類炙熱的體溫。
——主人。
另一邊,正在看著阿卡特和女警的蘇楓,嘴角的弧度向上揚了起來,他正在想著“嘻嘻嘻,傳說中的阿卡特居然會有感情,真的是不可思議呢,真想和他來幹一場!”這個時候,他的手突然亮出了異樣的紅光,一些神秘的黑暗符文覆蓋在了他的上半身,如果蘇楓把衣服都脫下,展現出來的形狀就是一直巨大的蜘蛛,蘇楓看著自己的雙手,兩邊的手掌都出現了一隻蜘蛛,“這就是吸血鬼最主要的能力,我的使魔嗎?”隨便想了想這些事情,他也就懶得研究了,繼續看去女警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