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心悟大師的講述之後,陳慕心裏也很不是滋味。這種有情人卻成不了眷屬的事情自古就是人類的一大憾事,更何況還是生死別離的結局。
其實,對於任何事情,任何人都沒有當事人知道的清楚。當年雪兒的死、心了大師隱居山林,以及臻法大師將心了逐出師門這些事情,通通都是另有隱情的。
隻不過除了他們三位當事人之外,即便是心悟大師也是毫不知情。隻是這些事,卻對以後的陳慕,產生了驚天動地的影響。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沉默良久,心了大師終於回過神了:“嗬嗬,剛才失態了!”
“師弟,你也別太難過了。四大皆空,一切就讓它似煙消,如雲散吧!”
本來陳慕也準備安慰心了大師兩句的,但是他作為一個晚輩,對於長輩的感情問題,他還真的不好開口。
“算了,也沒多少時日了,也就沒必要再糾結了!”話說到這兒,陳慕感覺得到心了大師的心態確實有了一些改變。應該是想通了一些事情吧!隻是不清楚他說的時日無多是什麼意思。
“唉……”聽完心了大師的話,心悟大師也隻是搖著頭長歎一聲,分明沒有什麼喜悅的感覺。
屋子裏陷入了短暫的寧靜,沉默得有些壓抑。
終於還是心了大師發話了。他突然間收起了先前的一切表情,一臉嚴肅的看著陳慕,說道:“陳慕,你可願意拜入老衲門下?”
本來陳慕是沒多大興趣的,因為以他的估計,心了大師的武功未必能夠強得過前世的自己。但是他又總感覺沒那麼簡單,因為這個世界確實有點複雜。
而且在這個世界裏行走的話,總得有個像樣點的身份才行。雖然是做和尚,但是和尚也還是有很多好處的。還有一點就是心了他們好像還有一個非常牛叉叉的師傅。那個也可以發展成為自己以後的靠山嘛!
再說了,當了和尚之後又不是不能還俗。到時候還是可以該怎麼過怎麼過嘛!
再將其它的那些林林總總的因素全都好好的考慮了一下之後,還是決定拜這個師傅。
正當他決定行跪拜之禮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托住了一樣,抬頭看向心了大師的時候,卻發現他完全就像個沒事兒人一樣,繼續悠閑地喝著他的茶:“你現在不用跪我,等會兒我帶你去大殿,你拜一下佛祖就行了。”
看他這幅神態,陳慕就知道是心了大師出手了。前世的陳慕雖然也很牛逼,但是這種不動聲色的就類似於禁錮空間的能力,他真的沒有見到過。以前的話頂多也就是用真氣去控製住別人,但是陳慕明顯沒有感受到真氣的波動。
這看似不經意的一手,確實讓陳慕對這個世界的武學有了一些真實的感受。
過了一會兒之後,心了大師覺得時間應該是差不多了,便站起身。對陳慕說道:“早課時間差不多了,你跟我來吧!”
然後就領著陳慕到了大殿。
看著那些莊嚴肅穆的佛像,陳慕的心中莫名的產生了一絲的敬意。雖然陳慕的骨子裏也有著一個混世魔王的傲氣,可是那些佛像似乎都具有一種難言的震懾力,讓人不得不頂禮膜拜。
所以呢,他也就規規矩矩,老老實實的跪在那蒲團上,接受著心了大師為他剃度。
在佛教當中,剃度可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因為在佛教,剃度恩師可是跟傳法恩師是一個檔次。隻要知道傳法恩師的分量,也就可以知道這個剃度恩師的分量之重了。
等到剃度完了之後,就算是由沙彌變成比丘了。本來應該是要接著給他點香疤的,也就是戒疤了。
但是因為香疤點上之後,那可就是真正的佛門第子了,所以點香疤這可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儀式。既然是重要的儀式嘛,起碼得有一套正規的服裝吧!
可是心了大師都獨自一個人生活了這麼多年,也沒想過要收個第子之類的。所以山上也沒有多餘的僧衣。既然沒有,那就隻有想辦法嘍!
心了大師的辦法也是非常的簡單,對著陳慕道:“現在你就算是老衲的第子了,我就先叫你慕兒吧。等你回來之後再給你起個法號。”
一邊說,一邊從兜裏掏出一錠金子遞給陳慕,然後繼續說道:“慕兒,這錠金子你拿著,下山到集市上有一家叫劉記裁縫鋪的店裏,買三匹黃布,一匹紅布。你就跟他說是用來做僧衣的就行,其它的他都懂,他會給你弄好的。”
停了一會兒又道:“集市離這兒倒真是有點遠,但是路很簡單,一直就跟著下山這條路走就行了。有岔路的你看哪邊走得多一點你就走哪邊,很好認。而且以正常人的速度來算的話,一天應該隻夠一個來回的,相信以你的腳力沒什麼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