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藍摸下巴:“難怪這麼囂張,原來後台在這裏啊。”
李氏,皇後跟太子一脈,老冤家啊!
這當真是,到哪裏都能遇到令人想起舊人舊事的人事啊。
跟金藍待在一起這麼久,人生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金藍身上,元魍堪稱金藍腹中的蛔蟲。
不用金藍說話,隻一個眼神,一個表情,元魍就知金藍心中所想。
此時,金藍臉色稍稍潮紅,眉毛微微蹙起,定已是想上前教訓這個狗官了。
元魍二話不說,凝聚內力,揮了揮袖子,旁邊茶幾上的古瓷茶杯頓時騰空而起,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就以光速砸向了李知府那泛著油光的腦門兒上。
“啊——”
兩聲慘叫同時響了起來——即使沒有指揮指導,也能譜成一曲驚天地、泣鬼神的男女二重唱。
玉多多看著一地碎片,痛不欲生,眼淚花兒都在眼眶裏打轉兒了,跟死了至親似的,一下子撲到金藍腳下:“你無情你殘酷你無理取鬧,你就算把我砸出去也不該砸那玩意兒跟錢過不去啊!”那茶具啊,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金藍提醒她:“剛剛砸杯子的好像不是我吧。”
玉多多哀怨得看她一眼:要不是你授意,元小四他有那個閑心管這事?而且,柿子也要撿軟的捏嘛——金藍軟不軟還有待考察,但是看元魍那張冷臉,就知道一定是硬的——她怕自己真的就像剛剛那杯子一樣,被扔出去。
李知府捂著流血的額頭從地上站了起來,有玉多多指引,這位一下子就瞧見了罪魁禍首:“你這個刁民,居然敢打本官?你不要命了?!”而且,他居然沒看到這人出手,甚至連一點動靜都沒有,眼前一花,自己就被杯子砸得眼冒金星了。難道這人身手當真是疾如閃電?
李知府迅速打量起了這少年,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嚇!這黑麵如炭、眼線妖嬈的模樣,不正是前些日子京裏密信傳出來要留意、一旦發現定要滅口的人嗎?
元魍這扮相實在特殊,隻怕這天下找不出第二人。因此李知府十分確定這人就是皇後要殺之人。
即使不是,那也是寧可錯殺一萬、不能漏過一個的,況且這狂徒今兒還對自己這般大不敬,李知府更存了殺之而後快的心思。
“打的就是你這個沒臉沒皮沒心沒肺的狗官!”劉全在一旁為自家主子搖旗呐喊。給他一麵鼓,他能把房頂敲掀咯。
金藍點頭稱讚:“最近知識見長啊,連四字成語都會用了啊。”
劉全回讚道:“都是姑娘你教導有方的功勞啊。”雖然他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金藍是誇他呢還是損他呢,但是這麼回答一定不會錯,瞧他家殿下那滿眼理所當然但是偏偏又要板起臉孔來裝酷的悶騷表情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