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得婦人心肝兒直顫,不斷安慰自己:這是恩人,不會對孩子不利的。
努力把目光集中到金藍身上,婦人怕再看著元魍抱孩子的模樣,她能直接上去把這個恩人踹死。
“姑娘,我看你們都是讀過書的。我這可憐孩子到現在還沒有大名,您看,你們能不能幫他取個名字?”
還沒等金藍說話,諸葛文才興奮得走了過來:“取名字?找我啊。這位大姐,您夫家姓什麼?”終於等到他這個文人的用武之地了。
“姓金。”
金藍又展顏:“這麼巧,原來是我本家。”
諸葛文才文思如泉湧,一秒鍾名字速成:“金正日如何?意為像太陽一樣燦爛正直。”
說完,他就看到金藍一臉詭異得瞧著自己,就連閉目養神得血無衣都嗖嗖得向他的後腦勺發出了親切的眼神慰問。
諸葛文才僵硬道:“怎怎麼了?這名字不好嗎?”
金藍肯定:“不,這名字很好。你為什麼不取金日成?那是金正日的父親。”
諸葛文才一臉便秘得思考金日成跟金正日倆名字的父子關係去了。
金藍摸了摸嬰兒的腦袋:“既然遇到,那就是有緣。我叫金藍,那這孩子就叫金如嵐吧。願他如嵐靄一樣,永遠無拘無束、逍遙自在。”
婦人喃喃:“金如嵐,如嵐,真好聽。”
正說著話,就見府衙裏頭衝出來一個士兵,一臉煞白,對著明翊耳朵竊竊私語。
金藍幾人耳力甚佳,自然聽到了內容。
“不好了。李知府和孫師爺,死了!”
明翊臉色大變,連客套話都沒來得及跟金藍他們說,轉身就急急忙忙得跟著來人去了。
金藍朝天伸個腰:“我們,該走了。”
太陽,穿透過霧層,慢慢照亮天際。
雲霧過後,必是晴天。
瀛洲往南去,正巧背著綠江,不能乘船。又由於南北對峙,因此官道不通,所以從這裏再往南,就隻能走山路了。
等眾人連續翻過好幾個山頭,做了一天爬山運動後,終於累得腰酸背痛腿抽筋了。當然不包括血無衣、元魍和金藍。
前兩位是因為內功在身,爬山之類的,毫無壓力。
金藍是由於有了“人力車夫”,整個路程都由元魍抱著在走。
諸葛文才對此十分不滿:這裏最虛弱的就是他這個文人好不好?就算不是他,也該是年紀最小的趙小才小盆友啊!為什麼沒人載著他們走啊?這不公平!
對於這個抱怨,小盆友立馬表示這隻是諸葛大叔自己的一廂情願,其實小才童鞋還能再繼續翻上一百座山。為了佐證,小盆友把始皇小老虎舉了起來,瞧,我背著這麼一個,還是臉不紅、氣不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