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藍麵無表情得看著她:“你這樣子,確實滿像如花的。”
玉多多笑嘻嘻得站起身來,再一把抱住金藍,輕輕在她耳邊道:“我真的走了。你珍重。”
金藍悄悄把袖子裏的錢塞到玉多多背後的包袱裏,笑道:“又不是見不了麵了,別弄得跟生離死別似的。唔等小四回來,我跟他一起去滁州找你。”
玉多多笑著離開了戀金樓。
一出臥龍關,卻不往滁州去,管諸葛文才要了最快的千裏馬,上了官道,就往京都奔。
諸葛文才送了玉多多一段路程,自然看出這方向不對。
終於沒忍住,問了一句:“那大輿皇四子難道真的是小四?”
玉多多冷眼看向他:“如果我說是,你會對金藍不利?”
諸葛文才自認十分了解這夥人的性子,卻第一次發現玉多多不笑的時候會這麼冷清,甚至冷情。他甚至感覺,如果他回答“會”,眼前這經常妄想把他裸體畫像拿出去賣錢的猥瑣女人會直接殺了他。
諸葛文才想了想,認真道:“這朝廷官府的事,從來都跟我無關。我認識的朋友,就隻是一個叫吳小四的人。”
玉多多這才又笑了:“嗯。那麼他是不是大輿四皇子又有什麼關係呢?”頓了頓,才又鄭重拜托,“金藍跟劉全,你多照應點。他們兩個看著聰明,其實一個比一個賽著心軟。說不得就得惹出什麼事來。”
諸葛文才也笑:“這還用你說?我自然知道。”
這邊玉多多往京都趕,那頭西處柳州楚川山脈上紅樓裏的某人也坐不住了。
看了京都裏的飛鴿傳書,血無衣淡定如常得燒了紙條,繼續淡定起身,朝身後張衝道:“咱們去京都逛逛吧。”
張衝低頭看了看剛剛自家樓主坐過的椅子,輕風一吹,椅子把手無聲無息得化成灰燼,飄散一地。
張同誌悄悄為遠在京都的某人開始默哀。
五月底的時候,留建寧古的第二撥人馬也回來了,其中就有衛鴻、秦武,還有當初潛進寧古城的先鋒七十二將士。
這些人聽說四皇子元魍已經回京,甚至顧不得各自回家歇息,一窩蜂全跑到元魍府上來探望了。
年頭的時候,元魍便不住宮裏了。修建府邸是要花大力氣大時間的,元魍向元真進言無需如此大肆鋪張,隻要在宮外賜他一座房產便行,畢竟皇子長期住在宮裏十分不方便。
為何不方便,元魍沒有細說。但是元真也不是糊塗人,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十一年時元魍被陷與後妃有染之事還曆曆在目。
元真想著也是這個理。說是這麼說,但前兩個兒子出宮時全都住的是新建豪華府邸,如果真的隻給四皇子隨便置一處房產,那落在天下人的耳裏,難免會有厚此薄彼之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