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昨天晚上相比,眾人之間的關係似乎經過舉手表決之後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吃早飯的時候就像提前約好了一樣,所有人都差開時間進到餐廳,竟然沒有一個人相互碰上,廚子奇怪的說道:“喲,今天這是怎麼了?個個都陰沉著臉,連吃飯都不在一塊了呢。”
幾分鍾前我看到林若玲進了房間,我有一些害怕再次見麵對她,現在我在她麵前我變得十非怯弱,我已經無法正視她的眼睛,於是匆匆的吃了早點便回房間準備上島的東西。
我帶上水和一些食物,還有那隻可憐的隻剩幾發子彈的左輪槍,神秘人受傷時來不及帶走的的短刀,刀麵閃著寒光,它曾經在林若玲臉上呆過一段時光,我還能感覺刀麵上留有林若玲的氣息。
走出房門的時候,沒想到林若玲已經站在我的門前,她的手上拿著一件防水雨衣,身子依靠在門對麵的船艙壁上,看到我出來,默默的伸出手把雨衣遞給我:“你不帶上我,不會介意帶上它吧?”
我心裏一熱,也許現在整個世界隻有她一個人在關心我吧?我突然特別想把她擁在懷裏,可是腳下就像灌了鉛一樣,一步都挪不動。
林若玲見我沒有說話,嘴唇微微跳動,失望地說道:“你……小心一點,我等你回來。”
我還在沉默。
一個如此漂亮的女人,為了我竟多次拉下身段,我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我不忍把一個自己心愛的人一次次推到情感的邊緣。
如果這次能安全的回來,我一定為自己的生命開一扇門,我會站在門前等待她的到來,就像現在她站在我的房前一樣。
我的腳下一刻突然掙脫了地球的引力,勇敢的向前垮出一步,這一步我放下了內心的約束,我緊緊的把林若玲抱在懷裏,輕聲地在她耳邊說道:“我一定會回來的,你等我。”
在走廊的盡頭,我看到劉誌銘憤怒的瞧著我們,我們的擁抱把他變成了一隻受傷的野獸,這次我從野獸般的眼睛裏看到了殺機,殺機肆無忌憚的湧向我,要把我帶向地獄的深淵,早上在甲板上我一直以為幽靈隻是主觀判斷,而現在我終於確認,我已經無數次徘徊在地獄之門,再來一次又有何妨?
幾秒鍾之後,林若玲離開我的懷抱,無言的朝我點頭,從她的眼神中我看出那是完全的信任,這一次絕不辜負。
陳虎五個人早已經在甲板上等待,他們放下一條救生艇,我們六個人陸續坐上小艇,開足馬力向海島駛去。
細雨隨著一絲微風正慢慢加大,海島在不遠處伸開它長長的兩翼,就像兩隻張開的臂膀擁抱著整個天地,而我們即將投入這懷抱之中。
我望著無數的雨點像石子一樣掉進海裏,在海麵上擊起無限的漣漪,一個水圈套著另一個水圈,心裏開始覺的自己的人生就像一場夢,這場夢帶著我慢慢向前推進,從那個地獄般的荒島來到這個天堂似的海島,我像經曆了一場旅途,而現在像謎一樣的身世就在這座島上的某一處吸引著我,我不知道接下來我還會發生什麼?就在我沉思中救生艇已經靠岸。
上島之後,陳虎看著表對大家說道:“現在是上午8點,無任結果如何,10個小時之後在這裏準時集合,晚上我們最好不要留在島上。”說完陳虎扔給我一隻電子表,我朝他點頭表示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