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開光果然如自己所說,不到一個小時便把所有的桌椅搬空,最後施施然地招呼都沒打便離開。看著前麵空空如也的走廊,張檀湘又是咬牙切齒,又是生出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也不知道是因為沒整到許開光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就在張檀湘咬牙切齒之間,一個穿著露臍的印花T恤和藍色牛仔短裙的女孩推門走了進來,陽關射在她渾圓修長的美腿和腰間那截雪白上,泛起青春健康的光澤。
“真累啊!”女孩瞟了張檀湘一眼,眼見辦公室中沒人,整個人一下子很不淑女地癱坐在靠椅上,嘴中誇張的叫著。
“得了吧程娉,你出去約會都喊累,那我在這裏工作豈不是累死了?”張檀湘顧不得再去想許開光的事情,白了眼女孩說道。
“嗨,什麼約會,還不是因為他老爸為咱們學生會捐了幾台設備,我出於禮貌感謝一下他,誰能想到他就死纏爛打上來了?我這可是為咱們學生會才犧牲的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跟吃了槍子似的?”程娉挑了挑眉,“我猜猜,誰又招惹大小姐你了?男的女的?”
程娉不猜還好,這一猜猜得這麼準,又讓張檀湘那一肚子氣出來了,聞言沒好氣地道:“男的!”
“男的?還有男的敢招惹大小姐你,不怕被我們學校那群****給撕了?他怎麼招惹你的,能讓我們的冷麵張大美女坐在這裏生悶氣的我可還沒見過,這下可得好好認識認識,向他取取經。”程娉掩嘴促狹笑道。
“討厭死了,你還開我玩笑。你知道那男的是誰嗎?就是昨天女生宿舍那個臭流氓!”
“什麼?!那個色狼?”程娉驚呼道,“你又遇上他了?在哪兒遇上的?你喊人抓他了嗎?”
“沒。”張檀湘氣鼓鼓道,不等程娉再發問,她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雖然張檀湘恨不得把許開光大卸八塊,但是良好的修養還是令她將所有事情不偏不倚地說了一遍——當然,談到許開光對她的態度時,她還是咬牙切齒地用了“無禮至極”這個成語。
程娉聽過來龍去脈,思考半晌,開口道:“原來是這麼回事,不過我聽你這意思,那小子也不像是什麼無惡不作的流氓,聽上去也不過是無心之失啊!”
“什麼無心之失!他占了我那麼大便宜一句無心之失就過去了!他就是個臭流氓!”想到許開光懶得理睬自己的那副模樣,再想到自己連男朋友都沒談過,就被一個陌生人給看了個光,張檀湘就氣不打一處來,“我一定要好好整整他,最好讓他對我跪地求饒!”
“可是,檀湘,我剛才聽你說,那小子似乎力氣不小吧?”瞟了眼昨天桌椅還堆積如山,今天卻已經空空蕩蕩的走廊,再得到張檀湘的肯定答複,程娉接著道:“你說你想讓他對你求饒,可我覺著這麼個大力士,咱們真有辦法讓他跪地求饒?”跪底發重音。
“這……”張檀湘有點泄氣,隨後又嘟起嘴道:“總有辦法的。”
“要不你試試色誘他?到時候把他的把柄抓在手裏,我們還不是想怎麼搓揉他就怎麼搓揉他!”程娉提了個餿主意。
“你胡說八道什麼!”張檀湘嬌嗔道,一想到許開光到後來連招呼都不和她打就離開了,她有些生氣又有些失落道,“再說了,那個臭流氓也不一定吃這一套。”
程娉終於察覺到自己一提起許開光,張檀湘的情緒就波動比較大,不禁驚訝道:“沒想到這年頭,竟然還有不把我們張大美女放在眼裏的男人!”
程娉這句話正中張檀湘的心窩,鬱悶得她咬牙道:“誰稀罕!”
程娉也就隨口試探一下,沒想到還真被她給說中了,聞言不禁微微怔了下,隨即開懷笑起來道:“咯咯,終於看到我們張大美女吃癟了,快,快給那個叫許開光的打個電話,問他現在在哪兒,我現在就想會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