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和王樹林是結義兄弟,王京墨是自己的侄女,算是自己的家人,自己若是連家人都保護不了,那又悟得哪門子道?莫不是畜生道?
王樹林明顯看出了許開光的猶豫,聲音都忍不住顫抖起來:“許老弟,莫非是你也沒有把握……”
“沒事,這毒在我眼裏算不得什麼,而且其實這毒也不致命,主要就是讓人疼痛非常,心神不靈。我自有解決的辦法。”隻要在王京墨身上畫下一張定神符,便可無藥自愈,不過許開光不想在太多人麵前展露自己特殊的地方,念頭一轉想到了辦法。
見許開光語氣這麼肯定,王樹林不由鬆了口氣,他是見識過許開光本事的,也是了解許開光本事的,聽見許開光如此肯定,終於放下了心,急道:“如果這毒能解,老弟你就費點心,趕緊的吧,要不然我這心裏總是不得勁。”
許開光點點頭,假裝抹了抹嘴,乘機咬破了大拇指,閃電般地將手搭在了王京墨額頭上,四指不動擋住眾人視線,大拇指劃動,畫下一張定神符。
定神血符閃了閃,便消失在王京墨額頭。
不過許開光沒有記著收手,而是繼續把手掌摁在王京墨額頭上,佯裝還在繼續。
“這……許老弟,你這是?”王樹林見許開光伸手摁住王京墨額頭,不知道許開光在做什麼。
“王老哥,莫擔心,我正在把京墨體內的毒素逼出來。”許開光沒說真話,因為他不想太多人知道自己的特殊能力,所以撒了個小謊。
王樹林怔了怔,以前對那些說用內力逼出體內毒素的武林人士他向來是不屑一顧的,不說這世上壓根沒有什麼內力,隻有血氣,單說如果真有的內力,你怎麼知道你的內力就適合別人,普通人吃藥還有副作用呢,你的內力就是無公害的?
但今天見許開光這麼一說,他卻有點懷疑自己的判斷了。難道世上真有這種手法,還是一種對血氣的運用?那真是神乎其技了!
馬雲苓不懂那麼多,她更關心自己的女兒,聞言緊張道:“墨兒,你感覺哪裏不舒服嗎?”
“沒,我覺得,有點涼爽……”
王京墨隻覺得額頭一陣清涼,這清涼久久不散,以額頭為起點,流向四肢百骸,令她從未有過的神清氣爽!
馬雲苓聽到自己女兒並沒有什麼不適,剛放下心來,忽然出現的一幕又令她提起了心。
“老王老王!你看!你快看!”馬雲苓駭然地指向王京墨的頭頂,王樹林一看,瞪大了眼睛。
隻見不知何時,王京墨頭頂竟然出現一絲淡淡黑氣,從王京墨天靈升騰而起!而王樹林這個耳清目明的,更是分明聽到從那黑氣中傳出一點嗚咽,似人非人,似哭非哭。
“這……這……這……”看到這不可思議的一幕,聽到這可怕的聲音,哪怕王樹林從年輕時就天不怕地不怕,也不由結巴起來。
“老爸,怎麼了?”王京墨看不到自己的頭頂,但見自己爹娘一副見鬼模樣,也忍不住緊張起來。
“京墨,王老哥,沒事,一點異像而已。”許開光見狀安慰道,他心知是那張定神符起作用了,適時地把手掌收回,“這黑氣出來,說明京墨體內的毒素就被排空了。”
正在他解釋之際,異變陡生!
那本該消散於空氣中的黑氣竟然迅雷不及掩耳的俯衝下來,就像是活過來一般,惡狠狠地衝向許開光,許開光還沒反應過來,黑氣已經衝入他體內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