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話音剛落,一群人興奮的表情轉眼間便凝固在了臉上,個個眼珠子瞪得渾圓,活像是一隻隻吊死鬼。
之前手腳被捆得死死,應該動彈不得的許開光,雙手雙腳竟然一下子猛地掙脫開,一隻手接住了警棍,陡地站起來,把警棍推了出去。胡衝之被這大力一帶,踉踉蹌蹌往後退,可沒等他退多遠,許開光另一隻手已經探到他麵前,抓住他的領口,把他拉了回來。
這還沒完,許開光把胡衝之打好石膏的那隻手猛地往後麵椅子上一摜,摜碎石膏,抓住胡衝之的手使勁一撇,胡衝之剛剛被接上的骨頭再度斷了。
“啊啊啊啊啊啊!”胡衝之喊出不似人的慘叫。這慘叫聲驚醒了眾人,何向陽又急又慌,指著許開光怒道:“王八蛋,你別亂來!”
許開光麵上罩著一層寒霜,他沒有回答,而是鉗住了胡衝之的另一隻胳膊,向前一拉!
“哢嘣。”一聲脆響,胡衝之的另一隻胳膊脫臼了!
“啊啊啊啊啊!”兩股疼痛加在一起,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胡衝之痛得恨不得滿地打滾,卻被許開光拽在手上,整個人隻能蜷成一隻蝦米。
跟著胡衝之一起進來的兩個死黨,看著眼前一幕,連吸好幾口涼氣,眼前的胡衝之淒慘得簡直不像人!聯想到剛才小巷裏發生的事,二人不敢再和許開光對視,而是忍不住往後縮了縮。
這他嗎是個變態啊!他們不應該招惹他的啊!
“我草!”何向陽看到許開光無視他的警告,竟然直接把胡衝之的另一隻手也拉脫臼了,心裏直冒冷氣的同時,也終於被刺激得失去了理智,竟掏出了手槍,用黑洞洞的槍口指著許開光怒吼道:“把人給我放下!”
看著黑洞洞的槍口,許開光心髒猛地一縮,眼裏下意識地閃過一絲驚慌。
這是他第一次麵對槍口,也是他平生第一次嗅到一絲危險的氣息。他隻有以武合虛極限的武學修為,這個層次別說槍械,就連特別鋒利的刀具也能給他造成傷害,隻不過受傷以後因為磅礴的血氣,他會恢複得特別快罷了,可如果被命中要害部位,他也絕對受不了。
但是,他可不僅僅是一個武學高手。
驚慌瞬間從他的眼中消失,他把胡衝之擋在身前,一言不發,另一隻手則偷偷伸到了嘴邊,隨時準備咬破指尖。
真要到關鍵時刻即使暴露真本事可能會引來無窮的後患也顧不上了。
見許開光挾持著胡衝之站在原地,目光冷冷地盯著自己,何向陽有種汗毛要炸起來的感覺,耳邊充斥著的胡衝之慘叫聲令他根本平靜不下來,手抖得厲害,在這種情況下,他射中許開光的可能性絕對不超過一成,而許開光冷冷的目光似乎在告訴他絕對不會有開第二槍的機會。
“警察同誌,警察同誌,別開槍!別開槍啊!”正在這時,驚慌失措的王守仁看到眼前警察和自己侄孫子對峙的一幕,一下子崩潰,哭喊道:“開光啊,你把人放下吧!把人放下吧!有話好好說啊!”
聽到這聲音,何向陽眼前一亮,他徹底撕下了警察的麵具,就像個喪心病狂的亡命之徒一樣,拿槍指向王守仁的腦袋,獰笑道:“把人質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