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斜射遲道背上,遲道突然感覺在學校根本就是在浪費時間,尼瑪世界都快毀滅了,你居然還在學習?
他前座的小六從昨天開始就已經請假了,聽說是父母從意大利回來看他,然後隨便又帶他去國外了,還和學校請了一個比較長的假。
“遲道,來下辦公室。”穀正宗將半邊身子從門外探出來,對攤在桌子上的遲道說道。
看來又是有什麼事情了。
“你去通知一下,星期五的時候會有專業人員來進行體檢,對你們的身體進行各個方麵的檢查。”
“知道了。”遲道乖乖地說,心裏卻大喊不妙,自己壓根就沒有什麼心跳,去哪裏拿的血壓和數據?
雖然從初中就有傳言說,高中的體檢是全身的,不會忘記檢查你的任何角落,想必那天肯定有很多人會把自己洗得白白嫩嫩,就像產品檢疫一樣。
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
我得想個辦法,遲道心說。
……
風和日麗,微風陣陣,一名金發男子雙手拄在圍欄上,俯瞰眼前百米之下的世界,金色的頭發隨風飄動,藍色的眼睛映射著這個真真假假的世界。
“思考人生啊?”一道聲音在他的背後響起,但沒有絲毫的戲謔,恰恰相反還是十分嚴肅。
“難得見你出來一次,怎麼今天有閑心在這走動?”關凡夏頭也不回,而是從大衣口袋裏掏出煙,慢慢地點上。
“打算問問你,體檢應該安排下去了吧?”黑衣人說道,他全身都是黑色的,臉完全隱藏在了帽子下的陰影中。
“就是這個禮拜五,這是最後一次對所以人的血脈檢測了。”關凡夏對著背後的那個人說道,他還是背對著黑衣人。
“的確,戰爭已經迫不及待地想重新開始支配世界了。一戰是在1914年開始,二戰是在1939年開始,戰爭已經隱藏了這麼久,爆發起來就越讓人興奮啊!”黑衣人說道,聲音介於平靜和興奮中。
“不錯,這是一場早晚都會開始的戰爭,隻不過區別在於誰開始的戰爭,那麼這個世界就會聽從誰的指揮。那麼,誰又會放棄這樣的機會呢?”關凡夏反問。
“關於那個小子,你打算什麼時候用?”
“王?該讓他去練練膽子,殺殺人了。別等他登上王座被一眼看出他隱藏的懦弱,這樣我們倆會被很快挖出來的。”這是他們倆之間的秘密,遲道隻不過是個傀儡皇帝而已。
說是合作關係,其實兩人都知道對方私下的小動作,畢竟一個有著最廣的人脈,一個有著可以看到任何角落的監控係統。
“那就好,走了。”黑衣人聲音冰冷,身後空間坍塌出現了個黑色的大洞,他往後走去,盯著關凡夏的背影,表情嚴肅。
在黑衣人走後的幾分鍾後,關凡夏重重地歎了口氣,如果不是自己又預測未來的能力,怎麼可能有膽子和這樣的人同行?他難得一見地用手肘的衣服將額頭上的細汗擦幹,一陣風吹來,那段長長的煙灰整個斷開,在空中解體化為粉塵……
……
“老師,我頭痛,想請個假。”遲道裝作難受的樣子,臉色有些蒼白。
“怎麼了?”
“上課的時候突然感覺頭痛,想和你請個假。”遲道再次強調。
“這次體檢很重要,可能和德育成績掛鉤。你確定還要請嗎?”穀正宗嚴肅地說,這就是天南高中的慣用套路,什麼都和成績掛鉤,導致學生什麼都不敢做。
“確定。”遲道心說就算零蛋,也好比被人關在實驗室裏研究強。
“可……”
“我發誓,你一定不會同意我的假條。”遲道低聲說道。
“還想對老師用激將法?就算我同意,還需要校長的蓋章。這次的體檢是非常重要的。”穀正宗沒有聽到遲道說的前三個字,以為遲道在用激將法。
遲道猛然發覺,束縛之一的規定就是,所做的的承諾別人必須相信,自己必須相信這個承諾的相反內容。
“校長呢?”遲道補了一句。
“不巧出差了。”穀正宗得意地笑了笑,然後一臉嚴肅地說道:“我知道你們這些高中生很怕體檢,在你之前已經有很多的學生來請假了,但隻要我們端正心態,這次隻是普通的體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