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拜壽的隊伍已經消失了,全場隻剩下鬼醫那一桌的人還沒有拜賀。
在眾人的注目下,坐在鬼醫身旁的人緩緩的站起身來,大步流星的向高台上走去。
走到高台上,雙膝跪地,行了子嗣或者徒弟才能行的跪拜大禮。
高台上的眾人也都麵露疑惑之色,也不知曉這人是誰,這時下方人群就開始議論紛紛了。
“這人是誰啊?為何行跪拜大禮啊?”
“戴著鬥篷看不清麵容啊!可能是武老爺子的弟子吧!”
“怎麼可能,這麼多年了,怎麼能從來沒聽說過?”
“好了,別吵,聽聽他的祝壽詞就知道他的身份了。”
台上的神秘男子恭敬的磕了三個響頭,開口說道:“小婿言騰為嶽父大人拜壽,願嶽父身體健康命千歲,笑對人生意從容!”
聽到男子自報身份後,高台上的老壽星臉上的笑容漸漸消散,而武親王與他大哥武雪淼則是對視一眼,對其搖了搖頭。
而大皇子和二皇子麵上卻浮現出激動的神色,精光外露,惡狠狠的盯著男子,好像看著自己的獵物一樣。
場下一片沸騰,都在交頭接耳的討論著這個男子的身份。
葉明這桌上的狂醫麵露疑惑的神色,嘀喃道:難道是他?
隨即好像想到了什麼,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葉明見此,開口問道:“前輩知曉此人的身份?”
狂醫點了點頭,說道:“他叫言騰,是北方大陸永生帝國的宰相,也是武老爺子的女婿。”
眾人聽此都是嚇了一跳,這人的身份也太嚇人了吧!可是這永生帝國的人,怎麼會成為武家的女婿呢!
這永生帝國和永昌帝國可是敵對的關係啊!而且武家更是永昌帝國的支柱和棟梁。
狂醫繼續說道:“其中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知道因為他們二人的結合,導致皇室對武家的猜忌加重。
甚至加劇了兩個帝國的矛盾,爆發了大規模的戰爭,最後武老爺子親自拆散了兩人。
當時引發了不小的轟動,因為我當時就在不敗城,所以知曉其中一二。”
戰紫萱開口問道:“那他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是有什麼目的嗎?”
狂醫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這時秦飛說道:“不管做什麼,我都佩服這人的勇氣,這可是永昌帝國的國都啊,他居然敢來,是個漢子!”
此時葉明卻皺起了眉頭,這個言氏後人太衝動了,他這種行為無疑是飛蛾撲火,就算武家不找他的麻煩,
但一旁的兩個皇子都不會放過這個敵國宰相的,那兩人都開始虎視眈眈了,估計今天的事情不能善終了。
因為是自己師父的後人,自己不可能置身事外,於是開始思索起對策。
高台上曆經一陣沉默之後,一頭銀發的老壽星武峰開口說道:“言騰你還記得十五年前咱們之間的約定嗎?”
身披鬥篷的言騰恭敬的回答道:“小婿記得,約定我不可以在踏入武家一步。”
武峰冷聲問道:“那你為何出現在我麵前,為何不遵守你我之間的約定?”
言騰手握著鬥篷用力將其摘下,花白的長發無力的散落在肩上,發絲沒有一絲光澤。
英俊但有些滄桑的麵孔,單薄並且有些瘦弱的身軀,展現在眾人麵前。
言騰神情激動,對著武峰說道:“當初是為了家族,為了國家,我不得已才和您約定的。”
武峰冷哼一聲,厲聲道:“約定就是約定,不是一句不得已就可以否認的!”
言騰呢喃道:“您說的沒錯,約定就是約定,任何借口和理由都不能否認的,因此我必須要找到雪櫻!和您的約定我要遵守,和雪櫻的約定我更要遵守啊!。
我們曾約定一起遊曆大陸;我們曾約定一起服侍您終老;我們曾約定為大哥尋找伴侶;我們曾約定相濡以沫;也曾約定白頭到老!
可是這些約定我們都沒做到呢,整整十五年過去了,我沒有一天不想著這些事情的。
現在我已經離開了朝堂,離開了家族,我現在隻想和雪櫻在一起,希望您能成全!”
聽見言騰的深情告白,場中的眾人一時沉默起來,心中都不由的為言騰感到惋惜。
戰紫萱留下了感動的淚水,淚眼朦朧的看著身邊的葉明,勁氣傳音對其說道:“色狼,你將來也要向他 那樣鍾情,聽到了嗎?”
收到傳音的葉明先是一愣,隨即對其點了點頭。
心中雖然同樣感動,但是也不由想到:鍾情可以,但是也要分場合啊,這種場麵鍾情等於殉情啊!
高台上的武峰看著言騰那一頭毫無光澤的白發,和滿是滄桑的麵龐,心中也不由的歎息,這位曾經也是一位天之驕子啊!
一旁的武親王在知曉言騰的身份後,立即到一旁叫來管事,對其說了幾句話,之後對著自己大哥武雪淼打了幾個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