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其實是一條美麗而曲折的幽徑,路旁有妍花的麗蝶,累累的美果,但我們很少去停留觀賞,或咀嚼它,隻一心一意地渴望趕到我們幻想中更加美麗的豁然開朗的大道。然而在前進的程途中,卻逐漸樹影淒涼,花蝶匿跡,果實無存,最後終於發覺到達一個荒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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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威帝國,皇城,龍宮竹林。
“嗬嗬,老東西,”往竹林深處循聲望去,湖水潺潺的西湖便會赫然出現在眼前。
湖中央矗立著一座亭子,可放眼望去,又不得不讓人心生迷惑。
奇怪的不是亭子建在湖中央,而是它旁邊根本就沒有任何方便進出的路,仿佛它就一直存在在那裏一般。
亭子裏兩位看起來已年過古稀的老人正在小巧的圓石桌上下著圍棋,他們神色各異,臉上的表情都各不相同。
一位坐在亭子左邊的老人正弓著身體,一隻手的兩指間緊緊的夾著一枚黑子,就那樣懸在棋盤的半空,表情也一臉嚴肅,耐心地觀察著棋盤的形式,企圖找出對手的破綻。
而另一位卻和他成了鮮明的對比。他側著身體坐著,一隻腳彎曲的踩在了橫木椅上,一隻手也搭著亭子的欄杆。表情悠閑的欣賞著竹林湖水,神情悠揚而得意。
“怎麼?還沒有看出來麼?”哪位手持黑子的老人聽到此話,他抬起頭望著對麵的人,笑罵著“嗬嗬,你這老東西.....”
他坐直了身子,將那隻夾著黑子的手中伸到對麵老人的眼前,“那你倒是說說看,如何來起死回生?”
那老人笑嗬嗬地眯著眼,他伸手接過了那老人的黑子,卻不急的著下。
他隻是將頭撇向湖對岸,把玩著那顆棋子,用一種低沉的聲音喃喃道“盤角曲四劫盡亡,棄子造勢借劫生。”
說罷,便將黑子輕輕一彈,那顆黑子宛若長了眼睛一般地向棋盤落下,落在了自己布下的棋局的一個點位上。
頓時,原本棋局必敗的黑子竟又多了一條活路。
“哦?那蕭府,可就是你那一枚關鍵的棄子?”對麵一直沉默不語的老人突然開口,對他沉聲問道。
他笑而不語,隻是默默地低吟著:
“狡兔一死,走狗便烹;飛鳥一盡,良弓便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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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就是騙子,我所說的一切都是在騙你........”
“你....你不知道我肩負著什麼,也不知道我將麵臨著什麼,甚至更不知道我是誰......”
“我們.....就此別過吧,最好.....”
“最好永世都不要再見了!”
“不要!”蕭林猛地從噩夢中蘇醒了過來。他一醒來,便看見了周圍破爛的環境,又在外麵過了一晚。
蕭林從髒兮兮的地上坐了起來,他摸了摸迷迷糊糊的腦袋,背靠著矮塌的牆壁,用力吐了一口濁氣。
自從蕭柳柳絕情離開後,他可是墮落了不少日子。他迷茫地看著自己周圍的這一切,他甚至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在夢裏還是在生活裏。
“傷心完了嗎?”一道聲音從蕭林的腦海中響起,是彥。
“嗯。”蕭林朝著空氣用力地點點頭,“我們開始正式的修煉吧!”
蕭林可不是什麼矯情之人,他回想起蕭柳柳說的那些話,臉上又是一陣苦笑。
他站了起來,搖了搖頭。
如果自己的實力十分的強大,強大到連她麵臨的東西都會顫抖的話,蕭柳柳她就不會說那些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