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是夜裏了。
郝大根特意把乞兒他們領到了一家很有特色的餐館中。
吃吃喝喝之中,就聊開了。
郝大根笑道:“現在應該是稱呼你為‘澀’了?”
乞兒翻了翻白眼,把嘴裏的東西咽下去後,說道:“拜托,也就是在國外撐撐場麵,在國內……不講究這個。”
郝大根道:“話可不能這麼說,在國外都吃香的東西,放在國內自然是更加搶手才是,正好要宣傳品牌,有你這樣的身份在,不是再好不過了嗎?”
乞兒卻嗬嗬一笑,用熱毛巾擦了擦手說道:“說到這裏……我怎麼感覺郝老板的心情更加不錯呐?好似一點煩心的事情都沒有了呐。”
郝大根笑道:“何止是沒有煩心事,簡直是……開心的不得了啊。”
“哦?什麼情況,說說?”
“嗬嗬,也沒什麼,不過……我也是有一些場麵上的朋友,能在上頭說得上話的,他們最近給我帶回了一個消息,說上麵……好像不關注我了,也不會再對我怎麼樣了,現在我是無事一身輕,你說我能不開心嗎?”
乞兒卻皺了皺眉頭。
3715她們所屬的層麵,跟傳統意義上的‘上麵’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於是便問道:“場麵上的朋友?能涉及到那種層麵的朋友?嗬嗬,我突然間有些理解,為什麼他們會選擇那種方式……來解決你。”
郝大根一愣,疑惑的問道:“大師這是什麼意思呐?”
乞兒道:“嗬嗬,沒什麼意思,不過……就好像足球場,兩方陣營在踢球,正是水深火熱,突然,一個觀眾從看台上跳了下去,硬生生跑進球場,一個勁的表示自己不會幹擾比賽,也躲著球員和球,但是……他還是必然被清出場,甚至會被使用暴力的手段請出去……你明白嗎?”
郝大根眼睛猛地一抖,身體也忍不住顫動了兩下。
可不……就是這樣的嗎?
他就是那個觀眾,非要自己跳進去的。
本來也是為了‘麵子’,或者說‘場麵’,才托關係找門路,誰知道剛看到人家的冰山一角,就出現了一場暗殺事件。
這……
郝大根吞了口口水,趕忙問道:“那……那大師,我現在應該怎麼辦呐?”
乞兒攤了攤手說道:“還是我曾經說過的,你要弄出其他的行業出來,不但要遠離這水太深的資源,更要做出點成績,站在其他位置上,這樣才可以幸免於難。
就比如那場比賽,你跳了進去,別人自然要來抓你,但你若是套上了消防員或者警察的衣服,再出現在那種場合裏麵,就安全……也順理成章的多。”
郝大根又問道:“那……如果我想要套上球員的衣服呐?”
乞兒笑道:“也不是不可以,隻是你又不屬於某個‘俱樂部’,也不是人家簽約球員,更不是從小曆練,想要成為正式球員……嗬嗬,可以,但很難。”
郝大根無奈的歎了口氣。
他知道乞兒說的,就是他是個‘無根之萍’。
有些圈子,是必須有一些根基底蘊才能進入的,他祖上三代貧農,自然不可能有躋身的機會。
這可不是幾十年前,出現過奇怪的,出身低反而光榮的時代。
那個是病態的年代,也肯定會被社會自己治愈的年代。
“哎……”
長長的歎了口氣,郝大根說道:“隻希望這個酒廠越做越好,等成了規模了,我就把現在的職務辭了,專心當甩手掌櫃的,嗬嗬,到是還要大師多多幫忙啊。”
郝雯聽到這裏卻不樂意了,怒道:“什麼甩手掌櫃的?這是我的廠子,跟你有什麼關係?真是的!”
郝大根忍不住哈哈大笑,說道:“你看看你看看!這丫頭,翅膀還沒硬呐,就吵著嚷著要分家了,這……嗬嗬,這到哪裏說理去?”
……
連夜開車到了酒廠。
之前跟施定邦通了電話,他已經把小樓給收拾了出來,裏麵分層好幾個主要的房間。
當然,最漂亮的就是‘總經理辦公室’,還有上麵的總經理休息室。
絕對比老板的那個好了不少。
他不傻,明明兩個可以做的一樣,他卻非要分出個主次。
這個廠子裏麵到底誰是老大,他還分得清楚。
郝雯對於這個安排當然一點意見都沒有。
但郝大根卻不一樣,他看到這一幕,忍不住苦笑了一聲。
還真別說,這個廠子最終是誰的……還真是說不定呐,隻希望這個大師真的如同自己的女兒所說,富貴的……或者說閑到需要自己沒事找事的境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