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兒笑道：“你這家夥怎麼還偷聽呐？”
宗主道：“少廢話！到底是怎麼回事？”
乞兒道：“我瘋……肯定是沒瘋的，就是懷疑你有可能比較瞎。”
“你！”
“咳咳咳，你看啊，你說你看到這個奇裝異服的家夥，第一個反應是什麼？”
“怪。”
“是吧？很籠統的看呐，他身上的衣服特別的不搭，顏色配合又出現了問題，所以顯得十分怪異，但其實你仔細看，看上麵每一件衣服的造型，尤其是上麵那些圖案，你覺得怎麼樣？”
宗主轉過頭去看著，嘟囔道：“不就是奇奇怪怪……咦？”
看著看著，宗主的眉頭就皺了起來，說道：“之前還真沒發現，他衣服上的圖畫是裏八卦，背後是早期敦煌壁畫八方神魔，褲子上麵刻印的是神農百花，鞋上是四方龍……這每一件都不算奇怪啊，怎麼放在一起就那麼不和諧？咦？很奇怪，看的時間長了，怎麼也不覺得很奇怪了？”
乞兒笑道：“那是因為你認清了上麵的圖騰，掌握到他所要傳遞出來的文化，自然就不覺得奇怪，甚至會覺得……有點和諧，有點意思。”
“恩……好像是這樣。”
乞兒又道：“你再看那些跟他有說有笑的人，相信其中很多是宗主認識的，你覺得他們是同樣的性格，同樣的秉性，同樣的層級嗎？”
宗主搖頭道：“不不不，那些人裏麵有一些甚至性格都是相反的，咦？李淵和崔夢瑩怎麼站在一起？這兩個家夥可是因為一場婚約的事情鬧的不歡而散，平日裏見麵簡直就是水火不容的局麵，不大打出手已經都是給主場麵子了，現在怎麼站在一起有說有笑起來？”
乞兒笑道：“怎麼樣？很奇怪是不是？”
“恩，很奇怪。”
“其實這很正常，對於他，你們沒有仔細觀察而已，並沒有真正去接觸，所以根本不知道他想要表現出來的到底是什麼。”
“那……那到底是什麼呐？”
“自製力極強的隨性！”
“這……”宗主楞了一下，隨後說道：“你這種說法聽起來好像挺矛盾的啊。”
乞兒笑道：“其實一點都不矛盾，自製力這種東西原本就是建立在一種平衡之上的，所謂隨性，卻並非自由，而是一種不為外界影響，而能充分影響外界的狀態，所以看起來是十分隨性的人，卻能夠潛移默化的影響真正跟他接觸過的人，恩……我這樣講可能有點籠統，但你看他，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他每一個舉動，都是一種克製，一種練習，甚至每一個看似孩子般的笑臉，一個簡單的舉手抬足，甚至是說出來的每一個文字，都是經過一種完全的設計，而這一切的一切合起來，便會被成為‘人格魅力’。”
“人格魅力？”
“是的，那些人是被他吸引了。而吸引的首要條件就是他本身展現出來的一切都沒有排他性，也沒有侵略性，所以讓人感覺他特別的安全，對他沒有任何的防備。”
“恩……好像是這樣，看到他這個樣子，還真是讓人一點警惕心理都沒有，就像是一個弄臣。”
“弄臣嗎？不如說是小醜，”乞兒笑道：“但你要知道，一個雜技團中最強大的那個人，往往就是小醜，甚至是台柱子的存在，甚至擁有整個馬戲團！當然了，這隻是一個例子，他表現出來的其實並不是小醜那種，而是一種……特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