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總算是停下來了,暗器什麼的也消停了,有幾個家夥用短刀在女人的背後稍微比劃兩下,也就放棄了。
宋百斤見沒人攻擊,這才露出頭來,卻是衝著乞兒嘿嘿一笑說道:“原來……原來我現在這麼強啊?”
“拜托,跟在我身邊那麼多年了,好歹有點自覺不是?”
“是的呐,是的呐,大師教訓的是!”
屁顛顛的跑回到乞兒的身邊,宋百斤拍了拍自己身上已經皺皺巴巴的衣服,滿臉的喜悅。
他不用說太多的話,因為他知道此時自己應該擺出很臭屁的樣子,要不然會給乞兒丟人,雖然之前他已經給乞兒丟了很大的人。
乞兒擺了擺手說道:“不過救護車你們還是要叫的,這麼多人……哎,都是為國家做事的,我也不希望看到你們有什麼傷亡,自己人打打鬧鬧的稀鬆平常,也算是增進一下大家的感情,不過這件事就不至於跟其他人說了,你說是吧?”
那名特勤人員趕忙賠了賠笑,喚來一輛車先讓乞兒他們坐上去,開走,才叫來救護車把自己的隊員給拉到醫院裏麵去。
也真的是命好,像宋百斤這樣下手沒個輕重的新手,還沒鬧出什麼人命來,就算是蒼天顯靈了,特勤隊長重重的歎了口氣,一陣無奈苦笑,卻也有些自嘲的嘟囔道:“也好,讓這幫臭小子知道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上頭對這幫玄門子弟都是懷柔的政策,他們卻在這裏瞎鬧……沒有這場教訓的話,怕是早晚會死在這傲氣上麵,哎……”
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裏咽,誰讓技不如人?
隻不過與此同時,在隔著大洋的另一個地方,卻發生了一件可以讓他們揚眉吐氣的事情。
特勤第一大隊大隊長,看起來年僅二十二三歲的崔無病,正站在一群鷹國人的麵前,歪著自己的頭,臉上帶著笑,擺著手說著自己的道理。
他伸出一隻手指,在半空中晃了晃,輕聲說道:“世上有一個共同的道理,不管是哪個國家,或者哪種勢力,那就是別人的家務事,盡可能不要去管,若是管了,總要付出相應的代價。這次我提出來的價,其實是低了,但終究是我們先提出來,本著我們泱泱大國一貫的情懷,總要留三分餘地再有三分薄麵,所以隻要了四成,若是你們還是不給的話,那我想這份情懷就可以先擱置一會了。”
若是一群無關緊要的人,或者商人,或者街頭地痞,這番話好像都沒什麼問題。
但現在站在他對麵的,是數百人的包圍圈!
那是一條公路,很長的公路,開車的把住方向盤睡一覺,醒過來的時候不但不會處車禍,更是應該還在這條公路上。
四周曠野,不知幾百裏地之外才會有人家。北方連著的是一片沙漠,南邊是一片戈壁,公路橫叉在這裏,好似最無關緊要的無人區。
而今天這裏卻出奇的熱鬧。
一方是鷹國的軍隊,全副武裝的數百士兵,上空有七架武裝直升機盤旋,不遠處有十八輛最新式的坦克嚴陣以待,在看不到的高空上,還有超過七十架的武裝無人機,每一個上麵都裝載了一枚已經明令禁止的子母導彈,還有超過一千枚載重的重機槍。
在更遠的地方,宇宙之中,還有超過幾十顆衛星將主坐標鎖定在這裏,連接整個鷹國的所有國防勢力。
讓這片原本無人問津的戈壁公路,成為現在整個鷹國國防部的聚焦點。
而在這種武裝勢力的對麵,隻有五個人。
崔無病站在最中間,身材也最為矮小,大約一米七出頭,一身白色的西服將單薄的身材顯得更加的孱弱,臉上掛著的圓形墨鏡卻增添了一絲古樸沉穩的味道。
他一邊說話,一邊晃動著手指,更加顯眼的是他手指上的一枚看起來很像是木頭的戒指,上麵有一個奇怪的雕紋,仿佛是家族的印記,若仔細看,那是一柄扭曲的長劍模樣。
現在跟他對話的,是一個金發的高挑男子,帶著上校軍銜,深陷的眼窩中映著兩隻紫色的瞳。這讓他顯得特別的精神,同樣也顯示出他東歐的原始血統。
在上校麵前,是四張被支起來的盾牌,防禦炸彈的那種,前二後二,隨時能夠合攏,中間隻留出一條視線的空隙,起碼可以讓兩個人足夠對視。
崔無病說完之後,等了一陣,然後就苦笑起來,繼續說道:“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回答,我是應該懷疑你們的翻譯能力,還是要質疑你們傳遞命令的效率,亦或者是擔心你們的決定呐?”
他說的輕鬆。
那名上校的帽簷之下卻又一滴汗水不動聲色的流淌下來。
他深吸一口氣,用蹩腳的中文說道:“請稍等一會。”
“哇!老外說中文呐?真是一件讓人驚訝的事情。之前我看過一段視頻,裏麵說如果一個外國人會說阿拉伯語,旁人會頻頻點頭讚許,若是浪漫國的語言,大家會震動,若是中文,那震驚的程度就像是地球馬上要爆炸一樣,整個就炸開鍋了!哈哈哈,說起來是很搞笑了,不過中文確實也挺難學的,這一點倒是也難為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