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來自東海的強者(1 / 2)

沉悶的鼻骨折斷聲在走廊裏回蕩,隨後響起的是阿勃勃瘋狂的咆哮聲。巨人滿臉是血,胡亂的揮舞著拳頭,力量雖然依舊可怕,但是毫無準頭的拳頭又能夠嚇唬誰呢?

傑米苦笑一聲,學著比利的姿勢淩空跳起,一記飛腳正中阿勃勃的左耳,把這個巨人的腦袋踢得猛然一偏,龐大的身體像喝醉了酒一樣搖搖晃晃向後退去。比利二次跳起,把全身的力量都聚集在左臂的手肘上,借著跳起的力量狠狠的頂中了阿勃勃的咽喉要害。

骨頭碎裂的聲音並不響亮,但是阿勃勃的眼睛卻猛然凸了出來,喉嚨裏發出咯咯的聲音。這個巨人的雙手捂住了已經凹陷下去的咽喉,臉色迅速變成了非常可怕的紫紅色,掙紮幾下之後轟然倒在地上。

翟楠定了定神,想說些什麼,卻隻能發出一聲長歎。

當他和傑米為如何擊敗阿勃勃發愁的時候,比利以不摻雜任何思考的果斷行動,完成了這個目的,這種結果讓他啞口無言,同時也在內心深處感到了一種特別的味道。

也許黑主宰在麵對著翟楠一次次毫無理由的勝利的時候,心裏也是這種苦澀的味道吧。

阿勃勃的倒下標誌著暗黑鬥士老巢的底層已經被清掃一空,一些僥幸沒有被打倒的嘍囉們發出驚恐的叫喊聲,紛紛朝二層逃去。比利不假思索的追了上去,很快從二樓上發出一陣陣拳打腳踢和慘叫的聲音。

傑米看了一眼還在發呆的翟楠,無奈的聳聳肩說:“朋友,有的時候事情就是這樣簡單,隻是我們把它想得太複雜了。”

這句平平常常的安慰話,卻在翟楠腦海中劃出了一道亮光。也許是在與瘦叟進行特訓的一年中,翟楠適應了不去思考,憑借著身體本能進行戰鬥的方式,他居然沒有好好整理一下思路,瘦叟為什麼將他的血脈力量封印,送他到這個低難度古武世界中進行試煉?是為了增強他本來已經很強大的力量嗎?不是這樣,一年艱苦到難以描述的特訓已經將翟楠的身體素質提升到一個瓶頸,即使是進行再長時間的訓練,恐怕也難以繼續提升什麼。

翟楠現在所欠缺的,是大敵當前橫眉冷對的勇氣,是事到臨頭需放膽的決絕,是孤軍奮戰至死無悔的倔強。憑著過人的運氣一路走來,翟楠無論是勝利還是挫折,都收獲了普通主神所難以想象的珍貴財富,這當然是莫大的機遇,卻也造就了他在千鈞一發的時候,本能的尋求虛無縹緲的運氣來依賴。

現在回頭想想看,黑主宰抹殺戰真的非常驚險,要不是運氣又一次站在了翟楠的一方,恐怕結果會恰好相反。同時還可能會連累包括瘦叟、心欣和紅袍巫妖在內的抹殺部精英全軍覆沒。

緩緩吐出胸口的悶氣,翟楠向身邊看看,傑米已經在他陷入沉思的時候趕去二樓了。再次向前麵走去,翟楠的步履輕快了許多,當他踏上二樓的時候,甚至還微笑起來。

翟楠的微笑僅僅維持了幾秒鍾,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二樓的樓梯口處,理所當然的堆積著幾具暗黑鬥士嘍囉的屍體,這些憑借著暴力欺壓平民的家夥已經全部停止了呼吸。讓翟楠感到頭皮發麻的是,比利和傑米一左一右倒在不遠處的地上,看上去已經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比利,傑米,你們還好嗎?”翟楠急忙跑過去,蹲在兩人身旁。聽到翟楠焦急的呼喚,傑米費力的睜開眼睛,呻吟了一聲。

“這個樣子,不能說好吧……翟楠先生。”傑米的聲音有些微弱,但是吐字還很清晰,“比利的傷比在下還重一些,恐怕接下來有一段時間,我們沒辦法和你並肩作戰了。”

翟楠點了點頭,傑米的話還是有些太樂觀了,他身上最少斷了三處骨頭,這種傷勢不要說戰鬥,就是站起來行走也十分困難。比利的傷更加重一些,呼吸中隱隱有一股血腥的氣息,恐怕是內髒都有了一些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