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輪回因果,來世往生,不過隻是春花秋月夢一場,前生今世的恩恩怨怨,又有誰分的清,如畫如影,任你兩袖清風不染一絲塵埃,然緣起緣滅,到頭來還都是一場空。
修行的歲月,匆匆而過,就像那少年青春一樣一去不返,而我有一襲青衣,兩袖芳華,如暴雨中的玉竹,雖幾度狂風卻依舊翠綠,悠悠歲月,流年白首,就這樣一直的向前走,即使在最美的花季,也從未停留,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已白了頭,而我心如蓮,不汙不垢,然塵緣未了,須入世修行,奈何。
小河村地處烏鎮的最西端,緊挨著大荒之漠,赤地千裏,農作物成活率極低。小河村再向西就是荒漠的深處,由此向東,就是烏鎮了。向南,沿著荒漠的邊緣一直走,是寧鎮,往北則是豐鎮,這幾鎮都是隸屬於赤陽郡管轄。
經過幾人的簡單商議,決定走最北邊豐鎮,繞過烏鎮柳家勢力範圍,先進入郡城安定下來再做打算。因為豐鎮這裏相對烏鎮來說更為的僻靜,氣候條件也更為惡劣,道路崎嶇難行,反而對他們的出逃十分有利。
一路上很是順利,一行幾人到了豐鎮,找了間客棧暫做修整,畢竟李大嬸一家都是凡人之軀,需要休息補充體力,連日來風餐露宿已很是疲憊。
方睿從星辰戒內取出了兩株從青龍空間帶出的赤陽草,換取了一些銀錢,采購一架馬車,一些水、幹糧等食物儲備,還別說,隻是這低階的草藥已如此的值錢,難怪都說窮文富武。
第二日清晨,天剛萌萌亮,豐鎮通往赤陽郡城的官道上,一個長得黝黑的少年駕著馬車趕路,正是方睿一行。
方睿在車內密目養神,李大叔夫婦坐在對麵,神色間都充滿了擔憂。對於未來,也是毫無分寸。二牛原本是一個活潑的性格,此時麵上也已不見絲毫的笑容,任誰想著被人追殺,未來又渺茫居無定所,肯定也是笑不出來。
“停車,接受檢查。”二牛正心思重重的,忽然間馬車轉過前方的土坡,剛剛轉過彎,前方一隊人馬忽然攔住了去路,冷不防被嚇了一跳。
“籲。。。。。。”二牛定睛一看,足有幾十人,都穿著一身勁裝,身上帶著明晃晃的刀劍,好不嚇人,趕緊勒住韁繩,坐在車轅上呐呐不語,早已是被眼前的情況驚得手足無措。
方睿在車內早已知曉外麵情況,微微歎了口氣:“還是躲不過嗎?”他掀起車簾,跳了下來,拱手問道:“各位何故攔截去路?”
一個灰衣勁裝頭目越眾而出,冷然道:“近日有江洋大盜,四處為害,叫車內的人都下來,接受檢查。”
“這位大哥,車內乃是家叔家嬸,正打算去往郡城探親,昨夜不小心染了風寒,此時不便下車,您看能否通融下。”方睿拱手平淡的說道,順手在懷裏拿出昨日花剩下的一錠銀子,不動聲色的遞了過去。
那人一看,眼前一亮,眼底閃過一絲貪婪,隨後不知想到了什麼,隨即麵容一正,一把打掉方睿遞過來的銀子道厲聲道:“少廢話,不要想著蒙混過關,這次差事極其重要,豈能受你小恩小惠,出了差錯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方睿一看那人神色,心中早已了然,知道今日恐怕是不能善了,修道之人,道心堅毅,既如此,也沒什麼好說的。
“家叔身體不適,不能出來見風,恕不能答應,我們還有要事,各位,讓路吧”方睿淡淡的說道。
“呦嗬,小子,膽兒肥了啊?還是腦子燒壞了,敢這樣跟我說話,兄弟們亮家夥。”灰衣首領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