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瑾聞言,老臉也是一紅,見自己的攻勢被蘇挽歌攔下,心裏有些遺憾,隨即背負雙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哼了一聲道:“小輩欺人太甚,殺我大荒派多人,雖說有言在先,但他這般殘暴,與邪魔妖孽何異,還是趁早擊殺,省得遺禍人間。”
“嘿嘿,好大的帽子。”方睿眼中一片冰冷,看著上官騰飛,眼中殺機狂閃,正要不顧一切的下殺手,忽然耳邊傳來一聲:“不可魯莽,若是擊殺他,恐怕後果會不可收拾。”
方睿聽出乃是蘇挽歌出聲提醒自己,隨即強自壓下心中翻騰不休的殺意道:“我不殺你,但,也沒這麼容易放過你。”
一巴掌打在上官騰飛的臉上,“哇”一聲,一口血連著幾顆大牙吐了出來,滾落一邊,作為大荒派大師兄的他,何時受過此等侮辱,急怒攻心之下,再次噴出一大口血,頭一歪,暈了過去。
這還是方睿控製力道,沒有讓他造成更大的傷害,隻是不想事情變得不可收拾,畢竟這裏是人家的地盤,否則恐怕他們全都走不出這裏。
上官瑾眼底冰冷,殺意翻滾,強自壓下後麵無表情道:“本屆兩宗會法,我大荒派敗了,我先行帶犬子療傷,蘇掌教請帶弟子休息去吧,明日進入遺跡。”說罷,看了方睿一眼,一甩衣袖,攝起上官騰飛,眨眼不見。
出了這等事,大荒派眾弟子皆是覺得顏麵無光,匆匆散了,淩雲宗諸人則由專人領路歇息去了。
就此,兩宗幾千年未斷過的會法,今年以大荒派團滅的代價結束了,這件事就像風一樣,吹遍了整個大荒派、淩雲宗和多羅國,漸漸的,整個西域也開始知曉了,雖然有很多人對此嗤之以鼻,但是更多的還是有些意外,畢竟大荒派的整體實力要強上一些的,每屆都是大荒派占據上風,方睿的名字也漸漸的被一些人知曉,但是對於大勢力來說,依然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大荒派某密地,“啪”上官瑾一掌劈碎身前的石台,身軀顫抖。“方睿小兒,殺我宗門核心子弟,傷我兒騰飛,明日就要他死無葬身之地,不,是要將他們全部殺死。”上官瑾咆哮著道,以他如此城府,此刻居然被氣成這樣,方睿也算可以自傲了。
修為越是到最後,心境越是平和,很少有能夠讓心境動搖之事。今日不但丟了臉麵,核心的精英弟子死傷十人,這讓他如論如何也忍不住憤怒,對大荒派的元氣也是打擊的很大。
最重要的,他們高階修士將臉麵看的無比重要,這是用不了多久就會傳遍西域,他大荒派會成為笑柄,而且他親自出手都未能重創方睿,可見這小子的神魂力定是極為不凡,這更讓他如坐針氈,這樣的天才,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成長起來。
“掌教放心,明日之事已安排妥當,他們一個都出不來,而且等他們出來了,會發現一個更有趣的事。”一個長老陰陰的道。
“定要仔細安排周祥,不可疏忽。”上官瑾咬牙切齒道。
“掌教放心,已安排妥當,萬無一失。”
翌日,大荒派另選幾人,補充死亡和受傷的人數,皆沉著臉不發一語,隨同去往大荒之漠的邊緣地帶,隻是看著淩雲宗眾人,皆是一臉怒色。
大荒之漠其大不知凡幾,乃是天衍大陸的四大險地之一,與魔神之淵、北極冰原和七星山並稱天衍大陸的四大險地,每個險地其大不知無比,各種遺跡傳承多的不可想象,所以,雖然很是危險,但是,也擋不住人類探索求取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