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方睿目前的這般修為,催動靈器,而且還是這種大威力的術法,更是極為的耗損體內儲存的靈力,尋常築基修士,恐怕連一擊都難以做到,更別提破虛劍訣這樣的天階功法了,所耗費的靈力和神魂力,更是極為的龐大,若不是這番巧合機遇,使自己的神識化嬰,神魂力得到了長足的進步,恐怕都不一定能夠施展出來,這一劍即便能夠使出來,也絕不會有這般威力。
軒轅天劍臉色極為的難看,螻蟻一般的人,接連的令自己束手束腳,此時更是破了自己的一擊,雖然不是自己全力的施為,但也讓他顏麵大損,作為元嬰期大修士,將自身顏麵看的比什麼都重要,這一下更是讓他徹底的憤怒了,點燃了心中的怒火。
“哼,有點小手段,還有一招。”軒轅天劍眼底冷色一閃而過,衣袖輕揮,一股風蕩過,將方睿使出的破虛劍訣瞬間溧滅。
隨即,軒轅天劍手中浮現一柄短劍,神光爍爍,乃是一把上好的極品靈器,左手捏了一個古怪的印訣,口中念念有詞,右手短劍光芒綻放,輕叱道:“去”。
當空的烈日都顯得忽然一暗,瞬間,短劍悠忽消失,整個世界都被這一種光芒代替了,目之所及,除了光還是光,什麼都看不見,正是軒轅門的鎮宗功法,軒轅劍訣,據傳乃是仙界流傳下來的功法,極為的厲害,為地階上品功法,在目前的修真界,也恐怕隻有這些大宗門才能夠擁有這種傳承。
方睿目露駭然之色,這就是元嬰期真正的本事嗎?這就是傳承宗門的大威力術法麼?果然,他隻覺得耳目失聰,無論是視野裏還是腦海裏,到處都充斥著無盡的光芒,一陣極為強烈的生死危機籠罩己身,身軀更是無法移動,死亡是如此的臨近,連呼吸亦是不能。
“趙前輩”蘇挽歌見此,亦是大驚失色,這等威勢,就連他也沒有把握能夠接下,若是無奈硬接之下,恐怕也會受傷,急忙向那個胖老者求救,希望對方施以援手。
“好了,天劍。”趙長老眉頭一皺,輕聲道,隨即衣袖一揮,一道勁氣卷出,漫天劍氣消散不見,隻留下方睿站在那裏,滿是不屈的倔強,即便麵對死亡,也休想從他眼中看到恐懼。
這些也正是這老者欣賞方睿的地方,而且方才方睿所施展的術法,他也有些似是而非的感覺,總覺得有種熟悉的感覺,而且這孩子的天賦不錯,雖然在軒轅門這樣的修為一抓一大把,但是能夠以築基期抵抗元嬰期威壓的卻極少,能正麵擋元嬰期修士一擊的更是鳳毛麟角。
“天劍,我答應過他,這次稟報異族有功,本當獎勵於他,現在救下他就當做是功過相抵吧。”趙長老微笑道。
軒轅天劍見師叔出手阻攔,知道再出手也是枉然,而且總不能違背師叔的意見,眼底光芒一閃,對著趙長老施了一禮道:“是,師叔。”隨即退下,再也未看方睿一眼,仿佛沒有這個人一樣。
方睿見此,眼角一縮,這種人才是最危險的人,即便心中再恨自己,也能夠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這種心境修為,當真了得,蘇挽歌亦是臉色一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嗯,神魂力很強大,遠超同階修士,體內靈力飽滿,居然能夠催動靈器發出如此一擊,你很不錯,能跟我說說,剛才那一招劍法,叫什麼名字嗎?”趙姓老者溫聲問道。
方睿目光一閃,心中咯噔一下,隨即躬身道:“多謝前輩剛剛施以援手,晚輩感激不盡,此劍法我也不知其名字,乃是在劍山遺跡內一處崖壁上所獲,回來修煉小有所成,其上隻記載了這一招。”他深知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又如何能夠說實話,所以說了這些似是而非的話,若是對方自持身份,那麼自己就會化險為夷。
果然,趙長老目光一閃道:“嗯,無妨,我隻是隨口一問,隻是有些熟悉罷了,不必擔心,我軒轅門雖不及上古劍宗輝煌時的實力,但是還是有些家底的,我更會窺視你的法術,你大可放心就是。”
趙長老頓了下又道:“此番事了,這幾人要帶回宗門,其餘之人天劍處理即可,詢問一下,若無大惡,就放了吧,你這番功過相抵,就這麼著吧,也算情有可原,以後此事不要再提,就這樣吧。”
說罷,袖袍一甩,提著兩人悠忽而去,而軒轅天劍則留下處理後事,方睿隨著蘇挽歌告辭而去,方睿知曉,這番算是跟對方結了怨,若有機會對方再不會手下留情,瞬間將自己擊殺,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即便重來,他依然會那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