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提示讓飛雪天的心降至冰點，這家夥果然太強了……
真倒黴，最近怎麼總是遇到這種超級高手？
比利的聲音依舊平靜，但飛雪天還是能感覺到他隱藏在黑袍下的目光非常火熱：“所以說，早就該對血罪團下手。血罪團最不缺的就是充滿勇氣和正義的靈魂。”
“那隻能提供勇氣和正義。”洛克瞪了他一眼，“我們還需要恐懼與憤怒。以前把這四樣東西分開，結果你我都知道了，幾百年都沒成功。所以，必須是同根同源的勇氣、正義、恐懼和憤怒。不過，我們美麗的勇士似乎並不恐懼。”
“從這個身上提取憤怒和勇氣。”比利嘿嘿笑道，“從另外那個身上提取恐懼和正義，不就齊活了？”
“那你還不快去？”洛克怒道。
“嘿嘿，這就去。”比利說著，化為一抹黑光，瞬間閃出實驗室。
飛雪天為程玄默哀了一秒，但馬上就變成為自己默哀了，因為她發現自己還是動不了。
老法師突然閉上眼睛，嘴唇微動，似乎在念咒語。
緊接著，地麵開始微微顫抖，老法師的右邊地麵裂開一條縫，一根從地底緩緩升起。
與這裏所有水晶柱不同，這根從地底升起來的水晶柱是血紅色的，也許真的是鮮血，其中正浸泡著一個英俊但充滿邪氣的少年。
“天使！”老法師微笑著指了指左邊少女，又指著右邊少年，“與惡魔，其實是共生的。沒有天使就沒有惡魔，沒有惡魔就沒有天使。天使是善，惡魔是惡，善於惡是相對存在的。我和比利用了一百多年才明白這個道理。”
“學院失蹤的學生……”
“他們的血液和靈魂大部分都用來供養惡魔了。那些人懶惰，沒耐心，心中隱藏著貪婪與情欲，比利再用點小手段就能提取大量恐懼。”
飛雪天突然意識到什麼，看向周圍的水晶柱，冷汗直冒。
老法師笑了：“你似乎猜到了？不錯，這些怪物就是用那些人的皮囊製成的。雖然大部分都是垃圾，但總有一些還算能用的，比如實驗室裏剩下的這些怪物。它們將成為惡魔的士兵，在惡魔的帶領下征戰四方，一統混亂的人間與魔界，重建提坦族的輝煌。”
“那天使呢？”
“她將是新世界的神使。”
“你們就是想統治人間和魔界？”
“不不不！”老法師卻搖了搖頭，眼中盡是狂熱，“還有永生。我和比利要成神，我是天神，比利是冥神……”
“嗬嗬……”飛雪天鄙夷地笑了，“就憑你們，還有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就想統治人間和魔界？”
老法師也不惱，竟然還用憐憫的眼神看著她：“卑微的人類啊，你還是不明白神的力量有多麼強大。當然，我現在還不是神，但天使和惡魔隻要擁有生命，他們就能為我提供龐大的力量。以後，天使還會建立教會，讓我得到無窮無盡的信仰之力。到時成神是必然的。”
飛雪天更加不屑：“你就確定那個提坦不會背叛你？你們難道是好基友？”
老法師不明白“基友”是啥意思，但提到“背叛”時他笑了：“人類的愚見，我和他不分彼此，擁有同樣的心。”
“你肯定要悲劇了。”飛雪天撇撇嘴。
這時，比利提著程玄飛了進來，有些氣惱道：“洛克，這家夥不怕任何幻象，我沒轍了。”
洛克微微蹙眉：“意誌竟然如此堅定，確實有點麻煩。不過，這樣的靈魂才更適合惡魔，你不覺得嗎？”
“所以我把他帶過來了。”比利把遍體鱗傷的程玄仍在地上。
程玄此刻的悲慘模樣，即使是與他不大對付的飛雪天看了也很憐憫他。
他已經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了，手腳全部變形，許多關節處露出森森白骨，如果不是胸口還有起伏，沒人認為他還活著……
當然，身為玩家，程玄如果真掛了，那也是化為白光消失。
因為係統沒有說這個副本有特殊的死亡懲罰，所以死亡肯定是掉級回複活點。
既然程玄還沒化白光，說明他還有氣，但就是這樣更讓人憐憫，連死都沒辦法好好死……
“別浪費時間了。”洛克提起奄奄一息的程玄，“我去讓他產生恐懼，你先把這位小姐的靈魂分離出來。”說著，他已經提著程玄消失不見了。
“好！”比利嘿嘿一笑，看向飛雪天，“我會好好招待你的靈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