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傾雲渾身一怔,本來昏昏沉沉的整個人渾然猶如被冷水潑過的猛然清醒。她愣怔地看著容逸,也是沒想到自己都還沒想到該怎麼問他的問題就被他自己給說了。
見高傾雲隻呆呆地看著他,容逸好笑地笑了笑道:“這個解釋很讓人驚訝嗎?”
其實讓人驚訝的是他的態度,高傾雲聞言迅速將目光瞥向別處,裝高冷並沒有作答。
“嗯,還不夠,還有我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差不多都可以提起劍了。而且我是江湖人不假,但是我是當真不會武功。”他眨著清澈的眼瞳向高傾雲道。
高傾雲的側臉明顯地紅了紅,依舊沒有答話。
就算真的是要答話她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斟酌了一會兒,高傾雲的手緩緩地摸向腰間,蘇羽笙送給她的匕首她一直都隨身帶在身上。摸了幾圈刀把上的紋路之後,她心中鎮定了幾分,半開玩笑半當真的說:“你怎麼將我想問的問題都說出來了,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
“小郡主難道想聽的不是這些嗎?”他不答反問。
傾雲轉頭看他,眼中一片平和:“是又怎麼樣?你若是一派之主,不會武功怎麼能鎮得住陣勢,唬誰呢!”
容逸依舊溫和地說:“之前會,可是現在不會了。”
高傾雲心中升起一頓悶氣,將頭又瞥向別處不去看他。而容逸卻麵目極其柔和,仿佛自己從來未消失過一段時間,從未說過什麼出格的話,從未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一樣,一切都與之前毫無異常。
馬車行駛到了宮門口就停了,皇上的貼身公公李公公朝他們的馬車張望著,看到高傾雲下了之後忙賠著笑過去:“哎呦,傾雲郡主啊,您可算來了,皇上可是一直都在念叨你呢,這不,等您等急了不放心就讓老奴來接您。”
高傾雲瞥了他一眼,發現他身上的布料以及配飾都極其的貴重,看樣子也不像是一般的太監,心中產生了許多疑惑。
這她未死的消息才剛傳出來不久。這皇帝就算是真的想表示一下對自己的重視也要在過幾天吧,至少也要等高傾絕他們回來再說。可是如今他這麼召見自己究竟是想要做什麼呢?怎麼看怎麼不像是想給高傾絕他們接風洗塵。
心中百般腹誹中,她們人已經到了禦書房的門口。
看著牌匾上金光閃閃的三個燙金大字,高傾雲頓感胸口一種無形的壓力欺了上來,她回頭瞧了一眼一路跟著自己的容逸,見他站在守衛的旁邊微笑地也回望著她,高傾雲皺眉:“你別亂走。”
容逸點頭,高傾雲這才掀起裙擺走上了台階。
老皇帝還在龍案前批閱奏折,李公公忙上去提醒道:“皇上,傾雲郡主來了。”
聽到他喊到自己,高傾雲立刻就行了個禮,老皇帝掀了掀鬆弛的眼皮瞧了一眼高傾雲,揮了揮手讓旁邊的李公公下去了。
高傾雲站在他的麵前,也不敢多看,就連頭都是微微低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