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逸笑容滿懷猶如春風拂麵:“早就聽說天賜皇帝注重儀表,沒想到果真如此。既然這樣,那就還多勞煩貴妃娘娘指點她們一二了。”
就這樣就結束了?他不糾纏什麼嗎?!這並不符合往年的常規啊!
慕瑤歌萬分狐疑地點了點頭,心中充滿了疑問。怎麼這個“謝大人”這麼好說話?往年的使臣們可沒有一個像他這麼笑眯眯的好講話的。
一般都是會大聲吼叫問“你是瞧不起我們的人,覺得我們不懂規矩是不是”之類的,可是這個謝大人卻不刁難他們,反而總是這麼一副笑語盈盈的模樣,真的讓她摸不到頭腦。
難不成真的是資質尚淺?
慕瑤歌多看了“謝大人”一眼,出乎意料的是那個人也在一瞬不瞬地瞧著她,似乎從她一進殿的時候都在看她,眼睛都沒有移開過。
見她看過來,容逸朝她嘴角彎了彎,像是示好的態度。
慕瑤歌的心中緩緩地升起一股子莫名而來的怪異感覺,而這種怪異在慢慢凝聚中竟升為了惡心。
惡心得她頭疼。
她完全不給麵子地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將視線落到了眼前的宴席上。
容逸眉毛一挑,將視線又慢慢移轉到了她露出來的那一節皓腕上。
似乎記得當年的高傾雲帶著如雲的那隻胳膊是左手,可是如今兩隻胳膊都沒有那白玉手鐲,取而代之的則是右手上的一隻通體碧綠的玉鐲。
好像有什麼值得琢磨的地方。
容逸挑了挑唇角,喝下了一杯酒。
慕瑤歌摸著金碧輝煌的酒杯看著裏麵清澈的美酒有點糾結。
她有一個毛病,酒量極其差,不僅如此她酒品也極其差,這還不算更讓人匪夷所思的就是喝了酒之後的她不管看誰都認為那是她的淩哥哥。
其實這也怪不得她,因為她潛意識裏最相信的人就是夜聖淩,所以在最迷茫的時候總希望站在自己身邊的人是夜聖淩,所以才養成了這麼一個毛病。
今天宴席上這麼多人,還是不喝為好。
於是她默默地放下了香氣醉人的美酒,改換為吃飯。
夜聖淩像往常一樣總時不時地給她碗裏麵夾幾個小菜,慕瑤歌也總是被他逗得咯咯直笑,高台之上一片歡愉景象。
不知為何,容逸看過去的時候總是感覺哪兒怪異無比,越看眼越疼……
期間夜聖淩與“謝大人”也時不時地討論討論兩國友好的方法,不過慕瑤歌聽得雲裏霧裏的壓根就不明白,於是就隻顧著埋頭吃菜了。
不過她眼前的這一碗飯都還沒有吃下去,靈蘭就悄步走了過來向她耳邊悄悄地說了些什麼。
慕瑤歌頭疼地揉了揉眉心揮手讓她先下去,然後默默地將身體朝夜聖淩那邊傾了傾。
夜聖淩感受到了她的異樣,於是將耳朵貼了過去,小聲問:“怎麼了?”
慕瑤歌鬥手指:“我困了,我想自己先回去睡覺,這場子要淩哥哥自己撐著了。”
夜聖淩不太高興地道:“你若是走了,朕也跟著你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