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瑤歌一副看傻子地模樣斜睨他,眯眼高傲道:“我本人就是樂平。”
樂平還能指誰,這再清楚不過。
楚離塵豁然開朗,忽然一切都得到了解釋。
他又是揉了揉眉心,咬牙痛快淋漓地說:“容逸他劫的好!”
慕瑤歌一塊沒吃完的糕點扔了過去,砸在他胸口上,咬牙切齒地說:“你什麼意思,我就是那般該殺該死之人嗎?”
糕點順勢滑落道他懷中,楚離塵也不嫌棄,直接吃起來,一邊吃還一邊模糊不清地說:“容逸他要殺你?”
於他目前看來,容逸還沒到要殺她的地步啊,七塊通令石他才拿到幾塊啊。
聽到這個問題,慕瑤歌更加氣憤了,她賭氣似的興衝衝拿過一杯茶一口灌下道:“我就覺得這夥人有病啊!看見我就劫,一看就是有目的的!可是我問他是要錢要權他們都不回答,簡直不講道理!別的劫匪至少有個目標啊,可是我到底都沒想明白他們是要幹什麼!說是打殺我也沒那個意思,劫錢劫色都沒意義,就這麼吊著我也沒用啊,不講職業道德!哼!”
楚離塵一邊弱弱地聽著,心裏頭一邊弱弱地道:他們當然要吊著你,要是讓你知道他們是幹什麼的,那還得了。
慕瑤歌掀開車簾又往外看了一眼,發現容逸此時正坐在一塊四角圓潤的巨石上,陽光透過樹葉的陰影盡數撒在他的身上,宛若為他的白衣渡上了一層淡淡的花紋。他就那麼安靜地坐在那裏,形若神祇,麵若白玉雕像。微微仰著頭看著頭頂鬱鬱蔥蔥的樹葉,不知在想些什麼。
別的人都在吃東西,慕瑤歌看他手旁連盤糕點都沒有,總感覺哪兒委屈了他。
本來容逸是要跟他們一起上馬車的,但是慕瑤歌就說了一句看見他不爽,所以硬是不讓他上來,這一路上大小姐脾氣發了個遍他都沒有說過一句自己的不是,反而還處處謙讓著她,縱使她心中有氣,但也並不是無理取鬧之人,此刻再也衝他發不了一點脾氣了。
慕瑤歌坐回馬車,一副冷漠的樣子。她抬頭看向塞糕點的楚離塵,道:“你知道嗎……”
楚離塵含糊不清地說:“知道什麼?”
“容逸他是個斷袖!”她義正言辭地壓低聲音道,仿佛這是一個驚天絕不可外傳的秘密要與他慎重分享一樣。
“噗”,楚離塵一個沒忍住,非常不優雅地將嘴裏的碎屑噴了出來,滿臉的震驚。
幸好慕瑤歌早有準備,用托盤全部擋下。
楚離塵滿臉驚詫:“不可能吧?”
慕瑤歌嚴肅地道:“而且他上麵那位還死了。”
楚離塵咽了咽口水,竟然信了她的邪,驚愕道:“他還是下麵那個???”
慕瑤歌點點頭道:“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試一試。”
楚離塵湊過去:“怎麼試?”
慕瑤歌將一托盤未吃的桃花酥移到他麵前道:“你去把這個給他,他家那位最愛做這個給他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