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口裏她忽然轉了個調，嗬嗬道：“我那是為了讓他煩我，想報複他！”
“真沒見過說話可以報複人的！”他哼道。
慕瑤歌道：“那是因為他也喜靜，沒有什麼比這種不費吹灰之力的方法好了。”
楚離塵嚷嚷道：“可是我現在在綁架你啊，你怎麼不覺得我內心是個喜靜的，然後跟我聊上兩句呢？”
“……”慕瑤歌頓了半晌，道：“所以，你想要讓我表達什麼？”
楚離塵無語片刻，道：“咱能好好聊個天嗎？”
慕瑤歌重聲道：“不能！”
說完她真的就翻了個白眼，靜默地看著前方。
楚離塵委屈啊：“我除了綁架你，點你穴，好像也沒做什麼欺負你的事情吧？你就不能給我一個好臉嗎？”
慕瑤歌被他氣笑了：“試問有一個讓你沒理由地將你給綁架了，點穴了，你會對他好臉嗎？”
楚離塵眼睛一亮：“我們是有理由的！”
慕瑤歌道：“別跟我插歌打諢。”
楚離塵瞬間又泄氣委屈了：“別老是對我冷著臉啊，我這也是被迫不是？我真的會對你很好很好的，好到你進了宗絕對就不會想出來……”
慕瑤歌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少說廢話，你們不會殺我吧？”
楚離塵詫異：“怎麼會呢？怎麼可能呢？！你怎麼會生成這樣的想法呢？我們明明都沒什麼深仇大恨的，我為什麼要殺你啊？”
慕瑤歌的心落下了幾分，接著又問：“那也不會將她囚禁在那裏吧？”
這下楚離塵並沒有立刻回答，慕瑤歌的心又重了重。接著隻聽他又道：“如果你不想在那裏了，我們會放你出來的，而且也不會讓那裏的人傷你一分，這樣你總該放心了吧？”
慕瑤歌的心徹底落下了，然而口上還是哼道：“你一個下人也不知道說的話有幾分能信。”
楚離塵哭笑不得，雖然他的話是有幾分不能相信，但是他敢說在教中還沒有人敢不聽他的。
沒過一會兒，慕瑤歌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問道：“你會唱歌嗎？”
楚離塵道：“你想聽我唱歌嗎？”
慕瑤歌抬了抬眼皮，道：“你說你是天聖人對吧？”
楚離塵點頭看了一眼她的側臉道：“沒錯。”
“那好，我問你這句歌詞你有沒有聽過。”她忍下想唱出來的衝動，一字一句地將《天命風流》前麵幾句的歌詞念了出來。
念出來之後她靜等楚離塵的情緒，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楚離塵竟然是毫無作為，甚至聽過之後還皺眉道：“這是我大天聖的歌？怎麼這歌詞這麼別嘴？”
慕瑤歌皺眉：“那你再聽聽這調子。”
說完她想了想，用濃重的腔音哼出來了那聲曲子。
而這一次楚離塵卻沒有再吵鬧了，反而極為乖覺地靜靜聽著。
那次在休懷山上，容逸彈奏過這曲子，因為離得太遠他將詞聽不真切，但是那曲調卻是印在心頭，幾乎是幾年來都揮之不去。
現在又被人喚起的那顆心，正在喧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