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瑤歌又抖了抖身體,本以為這樣的話她們一家子虛榮心該會得到滿足,接著離開。可是她太小看這奇葩的一家了!
剛才那個脆生生的聲音此時又尖嘯道:“喂,廢物,我跟你說話呢你怎麼不出聲!不就說了你幾句,就這樣不把人放在眼裏!?”
慕瑤歌眉毛一挑,覺得事情並不是很妙。
她猜想的果然是沒錯,隻聽那女孩趾高氣昂地又道:“來人,給我拿鞭子,今天趁著這喜氣我可要好好給我這妹妹送一份好禮!
慕瑤歌腿軟了一下,咽了一下唾沫,有點不知所措。
這打肯定是不能打的,就她這身材版肯定打不了兩下就倒了,到那個時候可什麼都白費了。“
而如果不打的話,他該怎麼躲?
藏在床底的高傾絕緊緊地握住了雙拳,偷偷地注視著他們之間的一舉一動,準備蓄勢待發。“
然而就在這種兩個人都無比吃驚的此時,大夫人忽然握住了那小姑娘的手,搖搖頭頗為不讚同地道:“媚兒。”
女孩不樂意地道:“母親,你就這麼護著她?不就是打一兩下嗎?我以前又不是沒有打過。”
慕瑤歌在心中默默地為那四小姐點了一排蠟燭。雖然這隻是在她計劃中的一部分,然而她現在卻感覺她剛才的做法好像都是對的。至少她並沒有讓那女孩繼續遭受這樣被虐待被當做交易工具的暗無天日的生活了。
大夫人柔聲對她道:“明天她就要出嫁了,不管怎麼樣,我們這邊的禮數是不要少的。要是讓別人看到她身上這些新傷,還不知要怎麼想我沒母女倆呢。以後有的是機會,也不差這一時!”
女孩似乎別扭了一下,圓溜溜的目光直往慕瑤歌身上竄,流連了好一會兒才放棄了這種念頭,不情不願道:“好吧。”
話音剛落,她又伸腳狠狠地踢了慕瑤歌一下,慕瑤歌輕微地躲了一下,讓她沒有踢到實心。
女孩哼道:“這次就算是便宜你了,以後你要是再敢在外麵裝著我們府的名頭招搖過市,我就絕對繞不了你!”
大夫人拍了拍女孩的肩膀,道:“好了,既然現在她有如此領悟就已經夠了。我們也不必多說。明天慕容府的花轎就要抬入咱們府了,在這個節骨眼上不能出任何差錯!”
這些話雖說是說給那些操辦的下人聽得,可實際上卻是故意說給慕瑤歌聽的。意思就是想告訴她:“現在你安分了還不夠,必須要一直這樣安分下去才可以,明天就是最重要的緩解了,你要是敢在這個地方出了事,我就一定不會放過你!”
慕瑤歌又是假裝害怕地點點頭,高聳地紅蓋頭微微顫抖,伴隨著森森金屬頭飾摩擦之間的聲音。女孩又開始沒事找事了:“你是啞巴了嗎?我母親跟你說話呢,你聽見沒有?”
慕瑤歌擰了一下眉頭,藏在床底的高傾絕同樣也心悸了一下,透過床單與地麵之間細小的縫隙,瞳仁縮了一縮,眼中閃現出淡淡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