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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澤錦沿著旋轉樓梯走到客廳裏,坐在了沈淮一的對麵。
沈淮一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然後他抬起手指揉了揉額角:“他越來越不受控製,總是隨意出來。說實話,我覺得有點困擾。”
“你不是說,他像你一個不太普通的兄弟嗎?”蘇澤錦問。
沈淮一微微笑起來,他放下自己的手臂,將手掌放於膝蓋之上:“你難道不會對自己的兄弟產生困擾?”
坐在麵前的人好像跟平常一模一樣,又好像跟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樣。
蘇澤錦決定不和對方繞彎子:“沈淮剛剛和我說你給我看的日記本是假的。”
沈淮一搖搖頭:“不,那本日記本確實是我從小時候記錄到現在的,它是完完全全的真實,沒有任何造假。連裏麵的內容也是啊,”他輕輕歎息,“我確實曾經對身體裏的另一個人格感覺到驚恐……當我意識到,我自己是被‘製造’出來的時候。”
他看著蘇澤錦的表情,聲音如同山中的淙淙細流,清和平穩:“它確實從頭到尾都貨真價實,非要挑刺的話,大概就是……”沈淮一有點苦惱地笑了一下,然後他攤了攤手,“不那麼貼合現實。”
蘇澤錦這回是真的練到了八風不動的境界,他就那麼坐著,用問天氣的口吻問:“這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這個反映倒是勾起了沈淮一的興趣,沈淮一笑了笑:“真的。”
“不騙我?”
“當然不。”沈淮一說,“我一向覺得,人與人的交往貴在誠實。”
“不用‘真誠’這個詞的原因,是因為你覺得你從本意上來講沒有‘真’?”
“是因為總有人會誤解我的意思。”沈淮一糾正蘇澤錦的說法。
蘇澤錦點點頭:“是因為你總能讓別人誤解你的意思——包括讓我誤解你對我有意思?說起來,如果是這樣的話,你不覺得太吃虧了嗎?”
沈淮一還真認真思考了一下:“不會,你的技術不錯。”
“謝謝誇獎。”蘇澤錦說,“那看在我們相處還挺合拍的情況下,我接下去問你幾個問題?”
“好。”沈淮一說。
“首先,你是原本的人格還是沈淮是原本的人格?”
“沈淮是原本的人格,我是他分裂出來的人格。”沈淮一說,“你要問得更詳細一點的話,當年沈淮因為綁了你被送出國,家人以各種壓力迫使他承認錯誤,他製造出了我,解決問題。他是在主觀選擇上,讓我出來的。”
“第二個問題,你一開始接近我是因為沈淮?”
“沒錯,因為你會引起他心情的動蕩,所以我需要接近你,也對你有點興趣。”
“第三個問題,我看以你現在功成名就的情況來說,你早就可以控製沈淮的出現了?”
“沒有錯。”
“第四個問題,你剛才說沈淮越來越不受控製隨意進出,是因為我的關係?”
沈淮一頓了一下。
蘇澤錦沒有停,他問出了第五個問題:“既然因為我破壞了你對他的控製,你為什麼不讓我遠離或者幹脆遠離我?”
沈淮一這一次甚至沒有準備回答了,他就這樣看著蘇澤錦。
蘇澤錦也沒有停頓,他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以及最後,我想問問,你還想不想繼續保持我們現在的關係甚至更進一步地發展我們的關係?”
沈淮一笑了起來。
他耐心而細致地一個一個回答剛才沒有回答的問題:“沈淮越來越不受控製確實是因為你的關係。或者這麼說,因為你的溝通,我的感情與他的感情越來越多的融合在一起,當感情無法區分的時候,個體也就無法涇渭分明了。而接下去為什麼不遠離你這個問題,答案是因為我對你有感覺。這個感覺不太壞,我樂意享受,哪怕這種享受會帶來一些麻煩。而最後的一個問題。”
他說:“我非常願意保持我們的關係,甚至為了更進一步而努力。所以我由衷地期待著,你能夠原諒我。”
這個回答倒是不太出蘇澤錦的意料,其實事情發展到現在,蘇澤錦覺得什麼回答都不能出他的意料。當然,不同回答之間的結果還是不同的。
蘇澤錦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來,走到沈淮一身旁坐下。
蛋殼青的沙發柔軟得就跟天上的雲朵差不多,蘇澤錦剛一坐下,和沈淮一之間的空隙就跟著陷了下去,看上去就像是兩個人緊挨著坐在一起一樣。
沈淮一側頭看著坐過來的蘇澤錦。
蘇澤錦說:“其實我剛才很嚴肅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到底要不要原諒你。不過我後來覺得,不管是感激一個人格憎恨另一個人格,還是喜歡一個人格討厭另一個人格,都有精分的嫌疑。”
沈淮一彎了彎唇。
蘇澤錦跟著就牽起對方的手,放在自己的指掌間把玩:“所以嘛,我覺得把問題讓你決定會比較好。然後認真處一處,合的來就繼續,合不來就分開。”
沈淮一淡淡笑起來,他反手握住蘇澤錦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不,這一次的真正決定權,在你手上。”
蘇澤錦看了沈淮一一眼,跟著他就推倒了對方(。
沈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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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澤錦沿著旋轉樓梯走到客廳裏,坐在了沈淮一的對麵。
沈淮一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然後他抬起手指揉了揉額角:“他越來越不受控製,總是隨意出來。說實話,我覺得有點困擾。”
“你不是說,他像你一個不太普通的兄弟嗎?”蘇澤錦問。
沈淮一微微笑起來,他放下自己的手臂,將手掌放於膝蓋之上:“你難道不會對自己的兄弟產生困擾?”
坐在麵前的人好像跟平常一模一樣,又好像跟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樣。
蘇澤錦決定不和對方繞彎子:“沈淮剛剛和我說你給我看的日記本是假的。”
沈淮一搖搖頭:“不,那本日記本確實是我從小時候記錄到現在的,它是完完全全的真實,沒有任何造假。連裏麵的內容也是啊,”他輕輕歎息,“我確實曾經對身體裏的另一個人格感覺到驚恐……當我意識到,我自己是被‘製造’出來的時候。”
他看著蘇澤錦的表情,聲音如同山中的淙淙細流,清和平穩:“它確實從頭到尾都貨真價實,非要挑刺的話,大概就是……”沈淮一有點苦惱地笑了一下,然後他攤了攤手,“不那麼貼合現實。”
蘇澤錦這回是真的練到了八風不動的境界,他就那麼坐著,用問天氣的口吻問:“這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這個反映倒是勾起了沈淮一的興趣,沈淮一笑了笑:“真的。”
“不騙我?”
“當然不。”沈淮一說,“我一向覺得,人與人的交往貴在誠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