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這算什麼?跟城主比起來,還算是小孩子過家家了的。”名為魂殺的男人望著急速飛掠而來的黑點,旋即在自己身邊輕輕駐步的雪魅等人,顯然是認識雪魅等人,揮手示意著兩邊的黑甲護衛退下緊守原職責後,回過頭來,略顯慚愧的道,看到了熟識的人,原本冰冷的臉龐才難得露出了一絲笑容。
“你們似乎錯過了一場好戲哦。”望見雪魅等人似乎與身後這個黑甲男人認識,白鸞攥緊拳頭的小手在緩緩的舒展開來,充滿凜冽的雙眸也是盡斂眼底,轉而朝著雪魅一笑,嬉笑著小臉調笑道。
“你們認識?”這下,輪到魂殺驚訝了,本以為隻是兩個不怕死的人在這瞎轉轉,然而那等血腥的場景並沒有嚇住兩人,他心中也是極為好奇,殺人殺了那麼多年,除了那些高深之輩,還從來沒有人能夠麵色不改,反而還在嬉笑調侃,此時,白鸞一開口就顯得幽默,顯然與雪魅也是相互認識。
“嗬嗬……我們倒是不想見到那麼血腥的場麵,納蘭大師,我們走吧!等會族長他們該等急了!”雪魅望著近在咫尺的卡岡眾人,並沒有太在意白鸞的話,隻是點頭稱韓為二人是家族裏的人,而後又略微與魂殺寒摻了幾句,旋即躬身對著一旁的老者道,秀眉間不由湧上了些許哀愁之意。
“納蘭大師?”魂殺與雪魅也是笑著打著幾聲哈哈,待得雪魅極為的恭敬身旁一人時,好奇之下,魂殺也是將視線掃了過去,一看之下,淡漠無情的臉龐驟然一驚,這名蒼老的老者雖蓋著麵袍,看不清麵容,但那黑袍右胸上一個藥鼎內有著兩顆丹藥般的樣子,剛才那麼多達官顯貴都讓魂殺表情沒有一絲波瀾,可這簡簡單單的一個圖像卻讓其神色大驚,可見納蘭傷必然有過人之處。
“哦……煉藥,尊敬的煉藥師,你從哪裏來?”魂殺臉龐上的臉皮忍不住抖了抖,望著雪魅的美目,神色間盡是不可置信,但一刻都不敢怠慢此人,立刻撫摸住了胸口,脊背都微微下垂,極為禮貌的道。
“這家夥好厲害,居然能夠讓這等人物都為其屈身。”韓為望著魂殺冷漠無情的氣質,瞬間又變得那麼謙遜有禮,對納蘭傷的未知能力暗暗震驚道。
“救人,與殺人。”納蘭傷望著白鸞的目光掃視了過來,有點不敢與其對視,此時魂殺的出言頓時將大部份的心神都吸引了過去,幹咳了聲,淡淡道。
“哎呀……魂殺大人,他在跟你開玩笑呢!納蘭大師,我們快走吧!”卡岡忍不住走上前來,恭敬的朝著魂殺點了點頭後,眼眸內卻是閃爍著驚駭之色,急忙催促納蘭傷快走道,害怕納蘭傷吐露了什麼事,別人不知道魂殺的神通,他卡岡可是清楚,這人號稱黑甲無情,是整座迪亞城的生殺權者,不是豪門顯貴,還是家族名流,隻要公開做了違法行動,都會被其記錄在案,到時,一切都會被以律法處以極刑,顯然,卡岡覺得自己二人被溫族公子設計殺害一計,準備私下報複。
“哼……聽說你號稱迪亞城的執法生命者,那有兩個人差點被無辜殺害的話,你是不是要處罰?納蘭傷眼眸微眯,閃爍著神光道,自從被白鸞爆虐了一頓後,他的性情似乎有些大變,少了些孤傲之意,多了幾分隨和,說話間,都沒有了那股頤指氣使的語氣。
“哼……迪亞城內誰敢沒有我的同意就敢隨意殺人?”聞言,魂殺臉色一變,渾身煞氣彌漫當場,大手猛然握在了腰間,目光凜然道。
“納蘭大師,不要說,說出來我們家小姐的名譽怎麼辦啊!”雪魅忍不住上前,雖是較為敬畏納蘭傷,但關鍵時刻也不免臉頰帶著些不舒服的望著納蘭傷。
“嗬嗬……雪魅小娃,你還當真覺老頭子傻了麼?我隻是向這位將軍問個事罷了。”聞之,出奇的,之後片刻,納蘭傷卻並沒有在雪魅的俏臉微怒下再說了什麼,隻是嘴角有點上翹,緊緊憋住了什麼,而後,才笑著說道。
“哎呀……納蘭大師,我們進城吧!”雪魅被納蘭傷這突如其來的玩笑嚇得拍了拍胸脯,最後與魂殺打了聲招呼後,指揮著眾人陸陸續續的進了城內,韓為與白鸞也是輕輕吐了一口氣,韓為回身望了望逐漸遠去的魂殺,略有些心驚,剛才要不是雪魅等人來得及時,說不定自己這會都得去見閻王了。
“大人,您看……,蕭家居然請來了二品煉藥師。”韓為一行人走入了人潮之內,城門外,魂殺握著腰間的劍柄,站立當場,宛如一座漆黑的山峰聳立在此,氣息淩人,霸道絕倫,陡然,一名黑甲護衛走上前來,拱手道,目光中望著那一道黑袍的納蘭傷,有些震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