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非常不錯,果然達到了四段魂之氣,出拳間,都有了那股拳勢。”隻見魂老躲避的韓為的拳後,淡然的漂浮在半空中,望著韓為僅憑一雙肉拳就造出了這等威力,也忍不住一聲讚歎的落了下來,笑著讚揚道。
“這,這便是四段魂之氣的威力麼?”韓為試著揮了揮拳頭,他隻感覺,自己這一拳下去, 恐怕是堅硬的花崗岩都會被擊碎,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一臉淡笑的魂老,問道。
“嗯,不過這也隻是魂者之前需要的身體強度,要知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如果沒有好的船兒,是無法到達更遠的彼岸。”魂老笑著點了點頭道,蒼老的眼眸閃爍著讚賞的神色,為韓為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連跨魂三氣,也為韓為第二天還能忍著劇痛來接受這殘酷的訓練而感到驚奇。
“四段?不知道蕭青山幾段?”旋即,韓為眼眸又浮現出了當初蕭青山踩踏自己臉龐的嘲笑模樣,拳頭不自覺的攥緊喃喃道。
此時,位於萬籟俱寂的迪亞城東南麵,那裏是迪亞城四大家族之一的蕭族之所在,萬物安眠,生靈皆息,而當中一間寬敞的客廳上房內,透過了窗口粗略一看,隻見燭光飄搖,現在儼然還有人在裏麵,果然,從裏麵傳來了一陣怒喝聲,更有瓷杯摔落之聲。
“父親,女兒就算是醫治一輩子的病人,也不願意嫁給那個禽獸不如的畜生。”寬敞的大廳內,一名有著美麗容顏的年輕女子嬌軀微震,泣聲梗咽的朝著背對著自己的高大中年人說道。
“嫣兒,你難道不明白魂宗在我們迪亞城內的影響力麼?高大中年人轉過身來,忍不住身形微震,語氣有些苦澀的道,神色間也盡是無奈,在燭光的映照下顯露出了一張堅毅的臉龐,這人赫然就是蕭戰天,而在其對麵的女子,就是蕭嫣,這對父女似乎在此有些爭執,蕭嫣的美眸間都是淚水,仿佛發生了什麼極其不愉快的事。
“父親,我知道,但……非要用女兒的幸福去換取你們的……。”蕭嫣聞之,嬌軀微震,旋即紅唇微張,絕美的臉頰滿是淚痕絕望的道,說話間都是顫抖著語氣,但卻有種別樣的味道。
“混賬,我們的利益?犧牲你換利益你覺得我願意麼?還不是為了整個家族。”蕭戰天聞之,像是聽出了蕭嫣口氣間的味道,麵容瞬間陰沉,猛地拍著胸脯微斥道,但心底裏,卻是一種舍不得。
“對不起嫣兒,是為父太衝動了,父親對不起你,真的對不起。”蕭戰天怒斥過後,似乎意識到了自己不應該說這些話,但還未讓蕭嫣的情緒波動有所起伏就上前抱住了蕭嫣,他腳步甚至都有些虛浮,這幾步,他覺得很遙遠,撫摸著蕭嫣柔順的秀發,旋即眼眸內也忍不住湧上了淚水,蕭嫣是他的親生女兒,哪有父親將女兒送入火坑的道理?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他也暗暗恨自己,恨自己做為父親,卻連保護女兒的能力都沒有,不知不覺下,又想起了前幾日在測試場上那道不屈的單薄身影。
“嫣兒,那位韓為小友你說他到底是什麼人?那天怎麼連城主都敢頂撞,他難道不知道魂宗勢力很大麼?”蕭戰天就這樣抱著蕭嫣,輕聲安慰著,陡然,突然想到了什麼似得,腦海當中突然湧出了韓為,臉色有些不自然的喃喃道。
“韓為?他不是……走了麼?什麼頂撞城主?”懷裏的蕭嫣抬起了臉頰望著自己的父親,頓時擦了擦眼淚,愣了一下,旋即有些迷茫的問道,在他的記憶裏,自從上次自己贈送給韓為一本凝練魂之氣的拳法和一顆丹藥後,蕭嫣與他就再也沒有見過麵,再加上白鸞的離去,更加深了韓為離去的想法,此時從父親的言行神色間,似乎看到了什麼自己未曾看到的。
“唉……上次他來找你,說是要問問蕭青山為什麼放棄追求你,在得知你要被迫嫁給溫少白他居然公開挑釁魂宗,還差點被燕城主殺掉。”聞言,蕭戰天輕歎了口氣後,略有些動容,而後將實情盡量的給蕭嫣說了出來,說話間,神色也是有些顫動,似乎也為當天的事情而驚駭了心。
“啊!!那後來他怎麼樣了?”蕭嫣聽的是美目閃爍不寧,緊張道,她沒想到,韓為竟然會為了她而向蕭青山坦露一個做為男人該有的擔當,更加想不到韓為會不懼魂宗的壓迫。
“後來他自己居然提出了一個十年之約,十年後上那聖魂山挑戰魂宗,挑戰失敗的話就要……給……魂宗的每一個弟子磕頭,磕死為止,為了怕城主擔心他將來不來應邀,他還自願的吃了一枚斷腸丹,最後,才帶著重傷之體離去。”蕭戰天放開了蕭嫣,回想起當日韓為神色冷厲的搖晃著身體站起來,一字一頓斬釘截鐵的說這些話時蕭戰天的心情也是沉重不已,就在那一天,自己在韓為的眼裏,已經成了魂宗的一條狗,旋即聲音有點顫抖的道,望著女兒蕭嫣,有著說不出的苦澀與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