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醫生。”
所有人齊刷刷看向那個說話的人,都始料未及他會開口,要知道身體檢查時他可是全程黑臉,看誰都像是欠他錢。
“這腿上完藥可以按摩不?”
醫生回過神來,忙地點頭,生怕錯失讓他說話的的機會。
“可以可以,隻要在扭傷那一塊小心一點就行。”
歐陽顥頷首應聲,安瀾卻微紅著臉,心虛不已,這廝不愧專業打臉一百年。
送走醫生後,她對著已經恢複正常的男人訕訕一笑。
歐陽顥卻並不領情,低著雙眸,自顧自翻著報告文摘,悠閑自得,妥妥地一名安靜美男子,早前蒼白的臉也有了一絲血色,與剛才痛不欲生的一瞬截然相反。
“醫生說病人要早點休息。”
知道自己缺理,她低著頭看自己的鞋尖,手指絞在一起,弱弱地打破沉默,此時的她已然忘了十幾分鍾以前她趾氣昂揚的樣子,又回到了唯唯諾諾的小媳婦兒樣。
“確定是醫生說的?”
歐陽顥合上文摘,雙手環胸,眯著眼正視著麵前的人兒,一副要興師問罪的模樣,內心卻有著其他小心思。
安瀾抬起頭,恰好對上男人的視線,四目相對,總有一方甘拜下風,很不巧,她就是那不爭氣的一方。
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她隻好緘口不說話,是某一個接觸過的醫生算麼?
“口是心非的女人,你走吧,我要睡覺了。”
話音一落,男人作勢要躺下去,見她扭扭捏捏地還沒動作,他也懶得理會。
為了不碰到扭傷的腳,他隻得慢慢地往下挪,看起來有些滑稽。
安瀾見狀也不再矯情了,上前幫助他躺下,邊蓋著被子邊小心翼翼地說道。
“等米勒來了我再走。”
結果一晚上也沒見他來,後來很長一段時間後她才知道是某人偷偷發了短信讓他不要來,瞬間無語加無奈。
在醫院修養了幾天,腳傷已經好得也差不多。
歐陽顥也匆匆忙忙趕回片場拍戲,劇組的人有了一次教訓,再也不敢使喚他身邊的人,反而對他們尊敬有禮。
而且待遇也不比其他配角演員差,很對人感歎在歐陽顥身邊做事實在太好。
還是前幾天那部和姚露露合作的戲。
再見麵,兩人之間的話少了不少。
姚露露心裏有鬼,不敢再上前和他亂搭訕,連“歐陽哥哥”也不叫了,這讓安瀾心裏舒坦了不少。
順順利利拍攝完一個場景,即將進行下一場景的準備時,導演麵露難色。
他拿著劇本來回徘徊,一會兒撓頭一會兒喟然長歎,主角都是大牌,他也不好意思去讓人家等,這可怎麼辦才好?
轉身之際,歐陽顥已站在了他的麵前,他嚇得無意識地後退一步。
“導演,眾人托我來問問,什麼時候才能開拍?”
說話人雙手插兜,一身白色休閑服,頭上戴著一頂鴨舌帽,側身站立著,顯得他身材更加優雅頎長。
他濃眉習慣性擰著,一雙幽深漆黑的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盯著遠處手忙腳亂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