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的夜風冷冷吹過,安瀾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你不是想要普通的戀愛嗎?”
男人別過臉,說的有那麼點不忿,耳朵微紅,也不知是凍得還是燥得。
安瀾聞言微微發怔,等她反應過來男人說了什麼,眼圈不由泛起紅意。
“現在這個時間沒什麼人,也不用怎麼遮掩。餓嗎?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再逛?”,歐陽顥看了眼時間,扭頭問道。
安瀾搖了搖頭,手卻先拉上男人寬厚的手掌,十指輕觸,曖昧卻又幸福。
就如男人所說,這個時間內公園裏隻有零星的幾個人還在停留著,或坐、或站、或是健身。
牽著手走在公園的小徑上,兩人臉上都有些發紅。
兩側樹木在月光下現出幾分鬼魅般的影子,影影綽綽,隨風搖曳。
即使有路燈的照明,不適應黑暗的歐陽顥還是有點緊張,連帶著他牽安瀾的那隻手也跟著收緊。
感覺到身旁男人的不適,安瀾眼底劃過擔憂。
又走了幾步,她突然摸了摸肚子,“我餓了。”
歐陽顥硬挺著生理上的難受,聽她這麼說,如同找到了個台階,答應的爽快。
不過吃什麼,又成了難題。
畢竟以歐陽顥這張大眾盡知的臉出現,勢必隻有造成擁擠和新聞的可能。
安瀾瞥了男人一眼,囑咐他先回車上坐會兒,自己則拿著錢包,將帽子往頭上一蓋,腳步倉促的朝著附近的便利店跑。
歐陽顥見她離開,手指快速在按鈕上撥弄一番,直到車內燈全部亮起,他才喘過一口氣來。
雖然比起之前好了許多,但這樣在夜晚出沒他還是渾身不自在。
安瀾買了一包零食回來,看了眼歐陽顥,果斷將唯一還算健康的三明治遞了過去。
“你就別挑戰自己胃的底線了,吃這個,有菜有肉。”
歐陽顥瞥著她一袋子吃的,再看看自己手裏一口吞的三明治,表情鬱悶。
“不夠,再給你一個。”安瀾見他一個勁的看著自己,趕緊又扔過來取一個三明治,眼裏帶笑。
夜色正濃,安瀾看了眼坐在副駕駛表情難看的某人,笑意漸漸爬上眼尾。
要是靠怕黑的歐陽顥回家,基本是妄想,她還是自力更生來得痛快。
畢竟有一陣沒摸車,難免生疏。
本該半個小時的路程,在安瀾的車技下硬是磨成了一個多小時,把歐陽顥急得敢怒又不敢言,就怕自己哪句說重了她把自己丟在路邊不管。
“今天的約會我很高興,不過以後還是不要這麼晚出來了。”
快到家的時候,安瀾看著前麵的標識牌,對歐陽顥道。
男人皺了皺眉,卻在聽到她下句話後,漸漸舒展開。
“我怕你難受。”,安瀾慢悠悠的就加了句,聲音極輕。
回到別墅上了樓,歐陽顥一直彎著嘴角,顯然心情正好。
安瀾目送著他上樓,這才轉身往廚房走。
零食到底是比不上正餐,在肚裏擱置了沒多久就消化的差不多了。
她剛打開冰箱,手還沒碰到牛奶瓶,麵前突然一隻手橫過來先自己搶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