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剛睡下沒多會兒,聽到門口的悉悉索索,揉著眼睛下了床。
她覺輕,有點動靜就容易睡不著。
她住在二樓的樓梯口,猛地一開門,險些將剛走上來的大衛打回去。
“唔,你不是明天才回來嗎?”
眼明手快的拉了踉蹌的大衛一把,安瀾睡意消散大半,納悶的問道。
兩人的動靜在黑夜中格外響亮,竟把向來一躺下就不願意起來的傑克給吵了出來。
“安瀾你大晚上不睡覺,跟誰說話呢!”
好眠被擾,傑克脾氣暴躁的嘟囔道。
一出來看見大衛一臉黑的看著自己,頓時打了個哆嗦。
“你們繼續,嗬嗬當我不存在。”
躡手躡腳的轉身,打算趁機溜走,卻被大衛一把拖了回來。
兩個高大男人在眼前眉來眼去,若不是安瀾習慣了他們的相處方式,還真容易誤會兩人是不是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眼見著快要天亮,安瀾打了個哈欠,不再理會他們的胡鬧,轉身回了房間。
連著熬了幾個晚上畫畫,她現在完全處於疲憊如山倒的狀態。
頭剛一沾枕頭,安瀾直接進入了夢鄉。
外麵本來還胡鬧的兩人見她離開,也收起了彼此的互掐。
大衛看了眼安瀾閉上的房門,強壓著傑克回了他的書房。
“調查的怎麼樣了?”
傑克家的書房構造與其他房間有異,因而特別的隔音。
進房間的一刻,他便立刻收起了玩世不恭,轉而看向大衛,目光中隱隱藏著幾分鋒芒。
大衛看了他一眼,從西服上衣掏出一份文件遞了過去。
“我們是不是該把這事告訴安瀾?”
他蹙著眉尖,問的有些遲疑。
傑克接過去翻看了幾頁,眉頭緊鎖了會兒,然後轉過身背對著大衛。
“暫時還是保密,等過兩天我探探口風再說。”
大衛聞言歎了口氣,沉默了會兒,又談起了他來之前皇室那邊交代的事情。
兩人閑談了幾句,隨後走出了房間,唯留下書房的燈還在昏黃的盡忠職守。
米黃的燈光直直落在被丟在書架第五層的幾張文件上,“歐陽顥病情惡化,險遭毒手”幾個字照得極為清楚。
而事實上,這不過是歐陽顥放出的假消息罷了。
之前他一直選擇隱忍,因為他知道他們幾個都因為廖小凡的事情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但在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這樣的事,甚至害得他失去了安瀾的消息,觸及了他的底線。
如此一來,也該到了他反擊的時候。
假消息一出,全民轟動。
歐陽遵因為被當場捉了個現行,暫時關押在警局,但這也隻是暫時性而已。
歐陽家偌大的家業,因著兩個歐陽家的正主不在,其他外戚都在蠢蠢欲動。
“??????繼續隱秘的查安瀾的下落。”
歐陽顥目光陰沉的交代完,掛上電話的那刻,眼底有著一縷傷痛劃過。
雖然隻有一個月,但安瀾的所有痕跡就好像被人刻意劃去般,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線索。
歐陽顥動用了他手邊的全部人手,依舊尋不到安瀾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