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正午,太陽正是最凶狠的時候。
安瀾一身清涼的從房間裏出來,瞧見傑克裹得嚴嚴實實的臉,啞然失笑。
外麵三十多度的高溫,他這樣出去也不怕中暑!
SMARTY藝術館是開放式的,不需要購票,隨意進出。
安瀾起初還跟在傑克後麵,後來索性各看各的,互不幹涉。
半個小時後,她接到傑克的電話,稱讓她看完畫展後到短訊上的地址集合。
想也知道,肯定是他又有了什麼鬼主意。
不過這次,安瀾卻是猜錯了。
照著給出的地圖,她花了二十多分鍾才找到位置。
她看了眼上麵的BAR字樣,不由砸了下舌。
雖說是BAR,裏麵卻是保密措施良好的包間模式。
安瀾報了名字,服務員便笑吟吟的將她迎上了樓。
“嗨!來得夠晚的!”
傑克抬起左手衝她揮了下,痞子範兒十足。
沒搭理傑克,安瀾反而將視線落在那個坐在他旁邊的女人身上。
粉紫色的大波浪卷,高鼻梁,綠眼珠,配在一起卻美的像幅畫卷。
“阿尼蘭。”
女人微微一笑站了起來,衝她伸手道。
安瀾愣了下,隨後大張著嘴,不敢置信的看了眼笑得可惡的傑克。
這個阿尼蘭,是新晉畫師阿尼蘭?
她眨了眨眼睛,似乎不敢相信。
照片中的畫家阿尼蘭總是一身五顏六色的圍裙裹身,絲毫看不出來竟有著如此美好的樣貌。
“你,你好,我是海特。”
她有些緊張的開口,卻說得磕磕絆絆。
阿尼蘭見她緊張,不由笑了起來,開朗的模樣和方才判若兩人。
“海特你想喝點什麼?”
大衛推著另一個人進來,瞧見安瀾端坐在屋裏,不由問道。
“來杯果汁就好。”
安瀾正緊張著,突然看見大衛進來,心裏一塊石頭落了下來,趕緊道。
房間裏四個人坐在一塊,安瀾茫然的聽著他們用嫻熟的西班牙閑聊,自己則是一頭霧水。
阿尼蘭聊得興起,突然發覺安瀾的不適,趕緊拽了傑克一把。
“說好了給我們介紹徒弟的,你倒是聊high了!”
她嗔怪的瞄了眼傑克,媚眼如絲。
“你這樣大衛可是會吃醋的。”傑克笑嘻嘻的瞧了眼坐在安瀾旁邊喝酒的某人,然後看向阿尼蘭的眼神充滿了揶揄。
“別說他,連表白都要拖這麼久!”
阿尼蘭狠狠瞪了眼大衛,不滿的嘟囔了一句,隨後又再次提議把安瀾拽過來。
不得不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們幾個都是一丘之貉。
安瀾瞧著他們幾個人聊得興起,不由有些懷念起了和林一她們幾個閑聊的日子。
也不知道這麼久沒見,林一過的好不好。
而此時,被她惦念的林一,正被某人威逼追問。
“安瀾回國前有什麼異樣嗎?”
歐陽顥開門見山的質問讓站在門口的林一表情就是一僵,老朋友見麵,一定要用這種方式嗎?
“進來說話,想嚷嚷的全世界都知道啊!”
林一父母出門過二人世界去了,獨留她一個人無聊度過周末時光。